“可惜我后來一直也忘了問我那堂侄女,直到她的女兒來宗門尋我,我又上了主峰,恰好被梅長老撞見,這才曉得,原來吳師姐根本就不認(rèn)識我那堂侄女,一直以來揚言要追殺她的竟然是梅長老!
我初初聽聞時也是吃了好大一驚,幸好梅長老寬宏大量,又對吳師姐愛重有加,指了一條明路給我,讓我多護著一些吳師姐,待回宗之后,吳師姐平安無事,便揭過此事不提,恩怨兩清?!奔趁畹?。
“哼,他倒是打得好算盤,何時何地都不忘了做出一幅寵妻……?!瘪T蕙萱目中浮起一抹極深的厭惡,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汲妙還在眼前,又飛快掩去眼中的情緒,恢復(fù)成原先那幅對汲妙不冷不熱的樣子,“師妹此來,該不會只為了說這一番話吧?”
她對汲钘禎可謂是討厭到了極點,連帶著怎么看汲妙都喜歡不起來。
一個有夫有女還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甚至連孩子都有了的女人,怎么可能輕易叫人改觀。
而汲钘禎糾纏的還是她好友的道侶,更叫她生氣的,是梅元山的濫情,是他對好友的背叛。
如果不是畏懼于梅元山的修為,馮蕙萱早就一劍殺了梅元山,哪里還能由得他出現(xiàn)在好友面前。
有她在的一日,梅元山就別想碰她好友的一根手指頭!
還在汲妙面前扯謊,把什么錯處都推到汲钘禎頭上。怎么,以為替她背鍋,不明言她才是要追殺汲钘禎的人,她便會承他的情,不攔著他親近好友了?
做他的春秋大夢!
馮蕙萱心中一陣咬牙切齒。
汲妙也沒料到,自己一番虛言,反倒意外說中了馮蕙萱的心事,讓她幾乎沒有懷疑。
“師姐猜得不錯,我既答應(yīng)了梅長老,自然要竭盡全力辦好,而師姐素來與吳師姐交好,倘若師姐對我生了嫌隙,我想與吳師姐同行,方便隨行保護,想必師姐也不會答應(yīng)。故而我此番前來,為的正是化解師姐的心結(jié),能同意帶我一起前往孤山山脈。”
馮蕙萱聽完后沉默了。
汲妙沒有催促她,安靜等待她的答復(fù)。
有汲妙陪同,安全上定然大有保障,汲妙的實力馮蕙萱可是親眼目堵過的。
但她實在厭惡極了汲钘禎,倘若她此時應(yīng)了汲妙,便等于是認(rèn)可了梅元山應(yīng)承汲妙的事,日后不能再找汲钘禎的麻煩。
馮蕙萱捫心自問,她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好友不曾發(fā)覺道侶的背叛,也不代表恥辱不存在。
難道就為了不知會不會發(fā)生的危險,如此輕易就原諒了汲钘禎的所作所為?
馮蕙萱越想越不甘。
她還就不信了,有她形影不離跟著好友,還會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危機,再說了,她和好友也不是就兩人同行,還另有三位品行不錯的女修,說好了要結(jié)伴前往的。
五位煉氣后期修士,什么危險不能應(yīng)付?
汲妙一直在觀察著馮蕙萱,見她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動搖到越來越堅定,甚至流露出一抹不屑,便猜到她要開口拒絕,遂先一步說道:
“師姐不必為難,我方才所言也只是提議,不是非要師姐答應(yīng)不可,師姐若是覺得與我同行不太方便,我可以留下幾張傳訊符,到了師姐認(rèn)為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再給我傳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