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子們沒有人露出看笑話的神情,寒檀的臉色才好看了幾分。
“師兄能給師妹我一個薄面,師妹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汲妙隨口說道:
“云隨師姐乃人中龍鳳,引人傾慕實(shí)屬常事。她一日未曾表明,自己是寒檀師兄的道侶,何師兄就有一日傾慕她的資格,況且何師兄為人正派,絕不是寒檀師兄口中所指的色瞇瞇之人,還望寒檀師兄能看在大家都是本宗弟子的份上,不要再找何師兄的麻煩?!?br/>
寒檀見汲妙得寸進(jìn)尺,竟拿云隨來說項(xiàng),剛剛有所和緩的臉色,頓時罩上一層寒霜,冷冷的反問道:“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那就別怪師妹多事了?!奔趁盥冻鲆荒ㄎ⑿Α?br/>
“你想怎樣?”寒檀心中一緊,不知怎么的,看見汲妙的笑容,他便有點(diǎn)不妙的預(yù)感。
“不怎么樣?!奔趁钚θ菘赊涞溃骸拔視敕皆O(shè)法接近云隨師姐,博得云隨師姐的好感,再整日吹耳邊風(fēng),讓她這輩子都不要搭理你。
把你所有惡行一條條夸大其詞的全部告訴云隨師姐,相信以云隨師姐的稟性,必然厭你入骨,我看你到時還怎么討得云隨師姐歡心?!?br/>
汲妙越說,寒檀臉色越難看,到最后已是一臉鐵青,卻又無計(jì)可施。
他對云隨志在必得,只是苦于沒有什么條件能接近云隨,云隨性子清冷,并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女修,他想收買女修為他創(chuàng)造機(jī)會都沒有門路,倘若真的讓汲妙得手了,本就視他如無物的云隨,可能真的就如汲妙所說,更不待見他了。
“寒師兄考慮得如何了?是答應(yīng)不找何師兄麻煩,還是繼續(xù)我行我素,打定了主意要拂我的好意?”
寒檀死死的盯著汲妙,真是恨不得一腳把汲妙這個陰險的小丫頭踹飛,但是他不敢這么做。
最后寒檀什么也沒說,怒氣沖沖領(lǐng)著隨從轉(zhuǎn)身離開了膳堂,氣得連午膳都沒吃。
他雖然沒有說一個字,但很明顯是屈服于汲妙的威脅之下了,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會再去尋何宗杭的晦氣。
就這樣解決了寒檀,一個在宗門里囂張跋扈慣了,眾弟子公認(rèn)的不能惹的人物之一,膳堂中的弟子,臉上的神情精彩萬分。
這也太簡單了吧?寒檀真的就這么被一位新進(jìn)的小師妹,三言兩語給嚇跑了?
在弟子們暗暗乍舌之際,汲妙已經(jīng)和徐長硯四人邁步走出了膳堂。
何宗杭目露感激,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
徐程張三人則是一臉神色莫測的看著汲妙,汲妙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無非是對她突然這么強(qiáng)勢有些難以置信罷了。
一個表里不一,叫人完全看不出深淺的人,總是會讓人心生懼意,不敢深交。
汲妙道:“諸位師兄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還想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就不和師兄一起了。若有事尋我,可去拂曉居,倘若我不在洞府,應(yīng)該會在煉器堂,再找不到我,便給我發(fā)傳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