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了有上百塊玉簡,仍舊一無所獲。
時間越來越少,汲妙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
到即將結(jié)束時,她意外翻到一塊《煉器小陣詳解》,想著怎么也不能白來一趟,便將這塊玉簡拿在了手里,隨其他弟子一起向守在門口的執(zhí)事走去。
藏經(jīng)閣中的所有玉簡,都被施加了禁制,是不能被收進(jìn)儲物袋或藏在身上任何地方的。
不只是華陽宗的藏經(jīng)閣,但凡類似這樣的場所,都有相同的禁制存在。
以往想來竊取功法的小賊,總是想盡了辦法,利用一些特殊的法器或符箓,意圖悄無聲息的破開禁制,將功法偷走。
至于有沒有人成功過,普通弟子肯定不知情。
就算真的有人僥幸避過了禁制,將功法偷到手中,難道坐鎮(zhèn)于此的筑基長老會是個擺設(shè)嗎。
答案顯然不是。
半個時辰仿佛眨眼即過,弟子們?nèi)急悔s了下來,每個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塊玉簡。
這些玉簡也不是免費給弟子拓印的,需要交付一大筆靈石或貢獻(xiàn)點,并且在拓印之后,還必須立下心魔誓,沒有得到宗門的首肯,不得將玉簡中的內(nèi)容,以任何方式提供給他人閱讀。
其實就算沒有立下心魔誓,也不會有人將自己用那么大的代價才得來的玉簡,輕易轉(zhuǎn)贈給別人,尤其是主修心法,萬一叫別人看去了,找出了克制其心法的手段,那豈不是將自己心法的缺陷,主動暴露給了別人,后果可是非常嚴(yán)重的。
不過,凡事都會有例外,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不幸將玉簡遺失或被他人搶去。
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
華陽宗此舉既能確保玉簡中的內(nèi)容不流落出去,又極大的提高了宗門的收益。
而弟子們?yōu)榱朔乐褂幸馔馇闆r發(fā)生,一般都會在得到玉簡之后,自己設(shè)下禁制,一旦有其他人的神識探入玉簡,玉簡便會被禁制之力立刻摧毀,這種禁制手法最是簡單,是修真者人人都會的基本防護(hù)手段。
就像汲妙手中的《煉器手札》,趙秉巖在得到之初,肯定也設(shè)下過類似的禁制,但不知是否因為天地巨變,其中的禁制不存在了,而趙秉巖又一直被莊潯夫婦追殺,想必也沒有時間去查看,故而落到汲妙手中時,他根本不知道禁制已經(jīng)消失了,只以為到了汲妙手中也只會是個廢品。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例外中的例外,趙秉巖毫不知情,也就不存在日后會不會受到心魔反噬的情況。
當(dāng)然,這就不是汲妙要考慮的了,反正她做到了當(dāng)初拿趙秉巖的儲物袋時,所做出的承諾。
雙方早就兩清。
真要細(xì)論,趙秉巖還反欠汲妙一樁救命之恩,但汲妙看在《煉器手札》和那本《礦物靈材妖獸圖鑒》,確實讓她受益良多的份上,只當(dāng)彼此誰也不欠誰。
這一批進(jìn)入藏經(jīng)閣的人也就二十來個,汲妙一眼就看到了徐長硯四人,見他們一個個面上帶笑,心中就有些羨慕。
方才在翻看玉簡的時候,風(fēng)系主修心法,她倒是看到了幾個,但全是黃級的,她實在是看不上眼。
她不想浪費了自己的好資質(zhì)。
心法一旦選定,輕易不可更改,每改一次主修心法,都相當(dāng)于重新開始修煉,一身修為會倒退個干凈。
而且還會有其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