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了生態(tài)園收購的那個項(xiàng)目,就像跳出了一個循環(huán)往復(fù)的魔咒圈,這讓唐果感覺煥然新生了一樣,特別是接手上海本幫菜酒樓的收購,唐果的斗志更昂然。
也幸虧有了生態(tài)園收購的經(jīng)驗(yàn),再著手這個項(xiàng)目,對于唐果來說就輕車熟路多了。
周五臨下班前,唐果終于寫完了收購方案,并發(fā)送給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以及抄送給李雪花和托尼吳后,輕輕松松的下班回家了。
“辰雨,好久沒有你們的消息了,最近怎么樣,忙不忙?”睡覺前,唐果給祝辰雨打去了電話,想約著明天見見這位好久沒見的老朋友。
“我......挺好的?!弊3接昊卮鸬溃皇钦Z氣很低沉,并不像以往那樣時時刻刻充滿活力。
唐果聽出了不對勁,剛要問怎么了,這時,祝辰雨電話那邊隱隱約約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唐果心頭一跳,因?yàn)槟切┱f話聲正是他們家鄉(xiāng)的吳語。
“辰雨,你在哪兒呢?”唐果緊張地問。
“果子,”祝辰雨知道自己隱瞞不下去了,無奈地嘆了聲氣,“我爸在上海賭博,欠了好多錢,我媽把房子賣了,也氣病了,我回蘇州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陪我媽?!?br/>
“怎么會這樣?”唐果的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來了,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好半晌她才想起來問,“還缺多少錢,我這里存了點(diǎn)兒,我也可以再問問我爸那邊有多少存款?!?br/>
“不用不用。”祝辰雨連聲拒絕,這件事他一直沒說,就是不想讓朋友們擔(dān)心,更不想讓朋友們可憐他、救濟(jì)他。
“先不說了,我媽這邊做完檢查了,我先去陪她,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家的事處理完了,我再回北京找你。”祝辰雨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唐果的心沉了又沉,心里一片灰色。她說不上來這顏色是祝辰雨爸爸帶來的,還是祝辰雨家里的變故,讓她替那位好友感到無助。
呆愣愣的坐了好久,唐果又拿起手機(jī),她最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文松桂打電話,只是因?yàn)樘Χ煌显偻稀?br/>
元旦時,她從祝辰雨那里得知文松桂的舅舅病了,好像自從那時候起,唐果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位好友了。
想了又想,唐果還是給文松桂打去了電話,只不過沒人接。這下可讓唐果擔(dān)心了,她不甘心的又打了兩遍,在第四遍的時候,手機(jī)終于被接通。
“果子,你那里出什么事了嗎?”文松桂接起電話直接問道。
唐果一怔,好久不見的老朋友,為什么一接起電話就是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好像自己如果沒事,就不該給他打電話一樣。
“我......沒事?!碧乒男母亮耍澳阕罱趺礃??好久沒你的消息了,在公司里也沒看到過你,你舅舅的病好些了嗎?”
文松桂并沒說話,但也沒掛斷電話,唐果使勁聽,隱約聽出文松桂似乎是在大街上,她甚至還能聽到汽車的鳴笛聲。
這么晚了,他怎么不回家?
片刻后,文松桂這才說道:“剛才不好意思,我在開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停好車了。我舅舅他......已經(jīng)過世了,后世也辦完了,謝謝你的關(guān)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