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回頭一看,摁住自己肩膀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眼鏡男,他身后也是一身西裝的青年。
從穿著上看,像是有錢人。
不過,有沒有錢,跟也沒有關(guān)系。
“讓不了,我也有急事!”蘇成說罷,就要去柜臺。
“一百塊,一個排對號碼總可以了吧!”眼鏡男隨后將一百元鈔票扔在蘇成的腳下。
“小子拿錢去后面排著,我有急事!”身后的男子見一百塊都沒讓這小子心動有些不耐煩了。
“精神病!”蘇成最看不慣這種有錢裝大爺?shù)娜?,腳下的一百多快在蘇成看來已經(jīng)不是錢了,而是一種羞辱。
“你敢罵我們,你小子,你小子……你小子知道他是誰嗎?”眼鏡男一臉的傲氣,似乎接下來提到的名字,對他來說是一種信仰。
“跟我有關(guān)系嗎?愛誰誰!”蘇成道。
“你……這位是范東來,是葉家的總經(jīng)理,給你錢是給你臉了,你別不識好歹!”即使蘇成沒有興趣,眼鏡男還是報出了青年的名字。
果然很有效果,銀行不乏一些縣城的大下老板,一聽到這個名字,全部肅然起敬。
“范總回來了!我是……”
“范總經(jīng)理,我這里有號,你拿我這個,我等一會沒有關(guān)系的!”
不少人上前搭話,還有人送上了自己的號碼。
“一年沒回來,咱們這個縣城,能人輩出?。∥揖鸵@小子的號!”范東來心里來了勁了,在城市里天天裝孫子也就算了,回到大本營一個鄉(xiāng)下小子也敢跟自己較勁,這一刻,已經(jīng)不是牌號的問題了,而是范東來找到了一個撒氣桶。
自從治好了葉宏天,葉家的一些情況,蘇成也知道一些。
葉宏天病重以后,葉家在外地的生意就是交給這個范東來打理,縣城里的生意交給孫女葉凝霜打理。
可以說,這個范東來握著葉家大權(quán),在葉宏天面前說話分量很重,甚至不亞于葉凝霜。
范東來這次回來,也是參加葉宏天的大壽,來銀行取錢也是作為壽禮。
這才遇到今天這個情況。
范東來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新聞般的存在,可能這個人的一句話,縣城未來的投資方向都會有所轉(zhuǎn)變。
“一百塊確實少了一些,五百怎么樣?”范東來拿出錢,還是如同剛才一樣,扔在了蘇成的腳下。
“小子,快收下,這不是錢的事,能夠認識范總,那是你小子的福氣,你要發(fā)達了!”
“別不識抬舉,這是范總給你小子機會,快把錢撿起來!”
不少人開始出言吆喝,他們哪里會管一個陌生小子怎么樣,無非就是想通過這種對話,讓范東來多看自己一眼罷了。
蘇成環(huán)視四周,周圍的空氣充滿了銅臭味,倒不是鄙視這股銅臭,蘇成自己也很喜歡錢,不過,要踩著自己去彰顯什么東西,那絕對不行!
眾目睽睽之下,蘇成躬下身,一張一張的將六張鈔票撿了起來。
“呵!我還以為有硬氣呢!六百塊還是折腰了!”范東來心里得到了極大快感,冷笑出聲。
所有人也跟著笑,嚴重對蘇成帶著一絲絲的鄙視。
結(jié)果,蘇成沒有將錢放進自己的口袋里,而是塞進了范東來的上衣口袋。
“保潔阿姨很辛苦,不要亂扔垃圾!”
“幾百塊,就向裝大爺,現(xiàn)在大爺這么廉價嗎?”
蘇成塞好了錢,還拍了拍范東來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