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呀?!彼劢迯潖潱骸熬褪墙o我送了四本筆記,說是他高考前整理的,讓我看不懂的可以問他?!?br/> 裴廷川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的不用看,你自己整理說不定都比他好?!?br/> 池憂歡點頭:“我也覺得。”
裴廷川沉默了下:“還有別的嗎?”
“好像有吧,”她頓了頓:“不過,我暫時想不起來了。”
裴廷川松了口氣。
池憂歡歪著頭又對他笑:“你找我什么事呀?”
裴廷川:“……”
明明平時他最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她一笑,他就莫名覺得心里瘆得慌。
可能這就是所謂心虛的感覺吧。
他壓下心底那抹隱隱的不安,抬頭對她一笑:“突然想起來,我那本筆記,你現(xiàn)在看,可能還稍微有點難?!?br/> 他頓了頓:“要不我把難得部分給你圈出來?這樣你看的時候,就可以先跳過?!?br/> 池憂歡眨眨眼。
讓他圈出來?
那豈不是要把筆記拿下來給他?
可她已經(jīng)答應了這三天借給司白翊,現(xiàn)在要從司白翊手里把那幾本筆記拿出來,那還不跟虎口奪食難度差不多?
池憂歡淡定地拒絕了:“我今晚還有別的東西要復習,暫時用不到那個筆記,要不等模擬考結(jié)束再給你幫我圈吧?”
裴廷川想想,覺得她說地有道理,也沒堅持。
裴廷川想想又問:“錢還夠嗎?”
池憂歡一愣:“錢?……哦,不夠了?!?br/> 裴廷川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想著他一周多前才給她打了八千,她在學校除了吃喝就是買資料,怎么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