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雷州西湖外一個小山村的村口,穿著休閑裝的陳凌停住了腳步,看著迎面走過來的一個老婦人,親切地問道:“大娘,請問王月華的家是在這個村子嗎?”
王月華是獵人母親的名字。
獵人在留下地址的時候,也順帶將母親的名字告訴了陳凌。
他這輩子如果說還有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老大娘愣了一下,隨后打量陳凌。
這個年輕人陽光帥氣,眼睛透亮,不像是一個壞人。
她疑惑地問道:“你找她干什么?”
陳凌微笑道:“她老人家以前幫助過我,卻沒有留下地址,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里,特意來看望她?!?br/>
他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獵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也不好明說。
老大娘沒懷疑陳凌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她確實(shí)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幫助過許多人,而且都是不求回報,這個世上很難再找到像她這樣的好人。”
“可憐啊,她當(dāng)了一輩子的好人,沒想到竟然有那樣一個兒媳,家門不幸,我們都替她感到不平,老天怎么那么不公平。”
老大娘無奈地?fù)u搖頭。
陳凌疑惑道:“她怎么了?”
“哎,這件事我本來不該多嘴,可是我這老婆真的忍不住,王大娘的兒子殺人了,但是我們都知道,她兒子沒錯,那個女人和狗鎮(zhèn)長該殺?!?br/>
“我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沒瞎。”老大娘重重地說道。
陳凌裝作疑惑的樣子,不過心里已經(jīng)清楚老大娘說那件事情了。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村里沒有指責(zé)獵人,反而贊成獵人的做法。
“可憐的孩子,殺了人之后,在父母面前跪了三個多小時,滿身都是鮮血,直到警察來,當(dāng)時我就在旁邊看著。”
“那一天,他穿著軍裝,胸口上都是一枚枚耀眼的勛章,人們都說他保家衛(wèi)國,立了無數(shù)功勞,不然不可能身上有這么多的勛章。”
“可憐啊,這么好的一個娃,毀在那個狗鎮(zhèn)長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手里,就算我是一個婦道人家,這件事要是落到我的身上,我也會像楚云飛那樣干!”
“那兩個天殺的,就是連個畜生,那么小的一個孩子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說到這的時候,老大娘已經(jīng)是自顧自地說著,眼睛都有點(diǎn)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