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歐陽荀大喊,直接抱住了前面的師弟。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止不住地哆嗦。伊桓緩緩回過頭:“你是不是很怕?”
“當(dāng)然,師弟你看,那家伙的臉!大晚上居然還放著白光!”歐陽荀指著那人,大聲地嘶吼,然后,可憐巴巴地望向自己的師弟。
眼前竟然同樣是一張慘白放著寒光的臉!
“?。。!”
歐陽荀嚇得失了聲,這他媽是什么鬼!
許久,一點(diǎn)點(diǎn)熒光散開,成一個(gè)個(gè)精靈一般的帶光小蟲飛開,他才緩過神來,終于把臉色回正:“師弟,你怎么也變得這么過分了?”
原來居然就是一群螢火蟲照的,幾乎是要嚇?biāo)廊肆!師弟也真是,大晚上的,居然學(xué)著下人。
此刻,歐陽荀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你罵人家一個(gè)姑娘是鬼,這才是真的過分了,”伊桓走過去,在那白面姑娘的面前停下,“姑娘,你是住在這蘆城的百姓?”
那姑娘將手中的白光燈籠稍稍移開,那白光從她的面孔上移去,她方才說道:“是的。奴家和叔父住一塊兒,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二位是剛來到蘆城吧,這里晚上一般都沒有人,二位不介意的話,可以去奴家家中留宿一晚!
“不,不要!”歐陽荀躲在伊桓的身后,“我才不要住你們家里。誰知道會(huì)不會(huì)鬧鬼?我,我絕對不會(huì)去!”
歐陽荀死命地?cái)[著手。
伊桓轉(zhuǎn)頭瞪了歐陽荀一眼,繼而換上一張笑臉,稍許溫和地對那姑娘說道:“姑娘貴姓?”
“免貴姓白,單名顏!迸哟鸬馈
“白顏姑娘,看這里附近也沒有什么可以留宿的酒家,既然姑娘這樣盛情邀請,那在下與師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伊桓說著,順便幫白顏提起了燈籠,就要和白顏一同走去。
“喂喂喂,師弟,你怎么了?是丟了魂嗎?這女子看著很有問題!”歐陽荀小聲而急促地提醒道。
他本以為之前剛走出蘆城的時(shí)候,伊桓說師妹和那怪物安排去做事,就是提前來了蘆城置辦小胡廬,把臨時(shí)的住所給安排好。沒有想到,伊桓居然連小胡廬都不找一下,直接應(yīng)了陌生女子的邀請,這可太不像是師弟一貫的作風(fēng)!
而且,歐陽荀看著這眼前的女子引路,背影中透出來的,是陣陣陰氣……
太可怕了!
歐陽荀躲在師弟的背后,不停地哆嗦。
說得好聽,蘆城是光城,可是哪里看出來有光啊……除了……
忽然想起剛才白顏的燈籠,歐陽荀有些納悶,便悄咪咪問道:“師弟,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手里的燈籠,為什么光是白色的?”
按照尋常的燈籠的制法,那燈籠中間的光源應(yīng)該是燭火。燭火通常是金黃色和暗黃色的,哪里會(huì)有這樣純凈的白光?
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伊桓笑著用羽扇扇了扇,那之前用來幫他扮鬼的螢火蟲又出現(xiàn)了,在他的羽扇前跳動(dòng):“師兄,你仔細(xì)看看,這光是不是白色的?”
歐陽荀湊近了,仔細(xì)看了看。手指伸出,稍微撥了撥,那螢火蟲如同受了驚,四下飛開。
“原來它的燈籠是用這螢火蟲的光做的光源?”歐陽荀似乎明白了。
“不,這種發(fā)光的小蟲子不叫螢火蟲,是我們這邊的特產(chǎn),名為寒雪蟲。他們原來都是潛藏在一些冰冷的山洞里頭的!甭犚姎W陽荀和伊桓的對話,白顏忽然轉(zhuǎn)頭說道。
歐陽荀又是看著白顏的面孔一驚,縮到伊桓的身后,只探出半個(gè)腦袋,像是受了驚的孩子一樣,驚恐地不敢直面白顏。
白顏看見歐陽荀這副害怕的樣子,微微一笑。可是在歐陽荀的眼里,甚是瘆人。他止不住哆嗦了幾下。
白顏在前面繼續(xù)引路,很快,他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家小門面的店鋪。方圓百里之內(nèi),只有這一家亮著燈火。這里的燈火,總算是十分尋常的橙黃色火光。當(dāng)他們走近了,歐陽荀頓時(shí)聞見一陣肉香。
“哇塞!烤肉!炸雞!”
歐陽荀兩眼大放光彩,也不顧之前的害怕與恐慌,直接沖了上去,對著那正在烤肉的大叔說道:“大叔,來一份雞排,要加孜然和梅子粉!”
說著,他在一旁的一個(gè)木桌旁邊坐下,十分欣喜地等著。
伊桓揉了揉眉頭,聽見白顏對著他輕聲說道:“這位先生,你的師兄好像很喜歡吃烤肉和炸雞。磕阋彩菃?”
“不好意思,在下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只要有一個(gè)酒盞就行,我陪著我?guī)熜帧!币粱富卮鸬馈?br/> “酒盞?”
白顏有些疑惑。一般人,不都直接說要喝酒嗎?這白衣為什么說要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