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剛吃完早餐,聽到了外面嘈雜的呼喊,便尋著聲音的方向趕了過去。遠遠便看到一對衛(wèi)兵押送著五花大綁的冰往監(jiān)獄的方向走去。梵歌心里一緊,但熾因為六王爺?shù)纳矸?,一大早便跟著三王爺一起去了二王爺木桶府上商議一些軍機要務。
一時間沒了救兵,在這舉目無親的熔爐城,梵歌一介凡人也不會武功,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就她。沒有辦法,他趕忙往二王爺?shù)母吓苋ァ?br/> 梵歌氣喘吁吁的來到二王爺府上,跟門口的守衛(wèi)交代了自己前來的原由。沒一會兒,熾和石錘還有木桶便匆匆忙忙地從里面走了出來。木桶和石錘原本還想先安排守衛(wèi)官先將冰暫且扣押等他們商議完再去盤問。但熾卻是一刻也等不得,他只想最快速度弄清楚事情真相,好讓冰可以從那炎熱的地牢里早點放出來。
在熾的強烈要求下,木桶和石錘形色匆匆陪著熾一起來到了那地牢。今日,熾是以六王爺?shù)纳矸萸皝?,門口的守衛(wèi)自然是沒敢阻攔。再次踏入那充滿硫磺和潮濕蒸汽的地牢,熾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冰怕熱,更知道她討厭這地牢的環(huán)境。
已經經過了修復的地牢,似乎比起以前更加的炎熱了,伴隨著往下的階梯,熾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牢頭知道這三人的身份是他惹不起的,看著六王爺那已經快小跑的步伐,他也趕忙跑動了起來。來到牢門口,牢頭快速將牢門打開站在一邊,不敢言語。
“事情查清了嗎?”他扭頭問那牢頭。牢頭畏畏縮縮道:“回稟六王爺,我只負責收押,查案是警衛(wèi)司的責任?!蹦就八坪跏强闯隽藷雽@女子的用情至深,對那牢頭說:“我們都在這兒了,那警衛(wèi)司的人怎么還不來?”那牢頭一聽,嚇得趕忙跑去叫人了。
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只聽上面的樓梯傳來一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來者正是那警衛(wèi)司的司長赤炎刃。赤炎刃看到二王爺、三王爺還有六王爺都站在這里,心說自己是闖了大禍了,嚇得趕忙跪地磕頭:“三位王爺贖罪,下官來晚了...”
石錘對于這赤炎家族的人一項沒有好感,他斜眼瞟了一下赤炎刃重復了一句熾的話:“都查清楚了?”赤炎刃答道:“據(jù)現(xiàn)場的侍衛(wèi)回答,這女子將那巨鹿國懿馨公主用來祈福的花瓶弄碎了,然后又打伸手打了那懿馨公主。為了不影響兩國的外交,下官無奈只能先將她暫且扣押。”
木桶回道:“這地牢關的是死囚和十惡不赦之人。這姑娘我沒記錯的話可是三王爺府上的賓客,她哪里夠得上那十惡不赦之人了?”赤炎刃答道:“主要是為了防止影響兩國外交,將她關在這里,對巨鹿國也是個交代。畢竟...那受傷的人可是他們的公主。”
熾在旁邊一直靜靜的聽著,就在赤炎刃說完那句“給巨鹿國一個交代的時候”,熾忍不住發(fā)問道:“交代?那就是不需要查清楚,直接就定罪了?”赤炎刃一時語塞,竟也不知如何回答。熾沒有理會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赤炎刃,而是走進了那監(jiān)獄中。
熾看著那依舊抱腿蜷縮在那里的冰,那繩子已將她的手腕勒出了青紫。指甲上的污垢和裙角的破損似乎是與官兵發(fā)生了一些推搡。而那亂蓬蓬的頭發(fā),也說明她似乎是沒少吃苦頭。一頭火紅的長發(fā)下的眼角還殘留著委屈的淚滴。
熾的心此刻感覺到一股怒火正徐徐升起,他強壓著火氣對赤炎刃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也嘗試一下在這里長期居住的滋味?以后你就在這里辦公可否?直到你查個水落石出再出去?”看似平平常常的幾聲質問,但是基本是等于宣判了赤炎刃的死刑。他癱坐在了地上,臉上已經沒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