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青云淡風輕地看了鎮(zhèn)安侯一眼,轉(zhuǎn)身走了,留下鎮(zhèn)安侯在那氣得頭頂冒煙。
只是等他回了府,好心情就被破壞了。
“秦氏!你別發(fā)瘋了,我說了沒有看上你的丫環(huán)!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洛睿氣沖沖地從廳堂里沖出來,冷著臉對跟在他身后的秦梅說道。
而秦梅也橫眉豎目,頭發(fā)凌亂,憤恨不已:“沒有的話你為什么要幫那賤人說話?我一問你就這么生氣,難道不是因為心虛嗎?”
洛睿停下腳步,用無法理喻的目光看著她,說:
“不是!我只是看不慣你對自己的丫環(huán)那么殘忍!她要是犯錯了你懲罰她也好,趕出府也好,我都不會有二話,但她只是撿到了我的玉佩還給我,你就要把她的手指剁掉,你是瘋了吧?我洛家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酷刑,你怎么這么狠毒?”
“她根本就是在勾引你!撿到你的玉佩她不會交給我,讓我還給你嗎?她就是故意借著這事勾搭你的,你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欣然接受了?對!你肯定是看上她了!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才是你的嫡妻,難道還比不上那個賤蹄子嗎?”秦梅滿眼憤恨。
洛睿被她這番強詞奪理的話氣得腦袋生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秦梅更加怨憤了,以為說中了丈夫的心思:“你不能對不起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敢勾搭你的賤人!這次剁她的手指只不過是殺雞儆猴而已%當初你答應過我哥會好好待我的,但你現(xiàn)在是怎么做的?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
聽著她的聲聲質(zhì)問,此時的洛睿心中是真的生出了后悔娶她的心思,他余光一瞄,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在門邊站了有段時間了。
洛睿一驚,往那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父親,已經(jīng)站在那里,臉色冰冷地看了許久自己與妻子吵架的場景。
“父親!”洛睿羞愧得不敢對上洛長青的眼神,他和秦梅吵架都吵到廳堂里來了,這成何體統(tǒng),父親肯定會對他失望的。
秦梅看見板著臉的洛長青,也嚇了一跳,她敢跟自己丈夫吵架,卻是一點都不敢在洛長青面前放肆的,因此這會兒也嚇得跟只鵪鶉似的,一點也沒有剛剛與洛睿吵架時的刁蠻跋扈了。
“你們兩個,有事就不能在自己院子里解決,非要出來吵架,貽笑大方嗎?”洛長青有些疲憊地問道。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這一對兒女在成親前都是聰慧拔萃之人,為人處世都大方得體,可不知道為什么,成了親之后就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得安生,和自己的伴侶沒法好好相處就算了,還常常鬧到自己面前來,要自己為他們收拾爛攤子。
洛長青都忍不住懷疑起自己對他們的教育來,難道其實他以前對兒女的教導都是錯誤的,才讓他們學不會如何處理自己與伴侶的關系?
“父親,是我錯了,我不該和秦氏不管不顧地吵架?!甭孱5椭^說道。
洛長青從反思中清醒過來,說:“你確實是錯了,你只有一個妻子,卻都管不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睿兒,不要讓我失望。我說過的,你做出任何一個決定,都要接受這么做之后造成的后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