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姐,妹妹倒不是不信姐姐你所說的,只是和貴人在宮里怕是沒有那么的手眼通天,”孟嬋嘗試解釋道,“當(dāng)然這也不過是妹妹自己的見解罷了,姐姐與和貴人離得近些,想來自然是要比妹妹更了解她的!
孟嬋不知道顧嬪有沒有聽出她的意思,就又與顧嬪說了會兒話,直到日上中天才從御花園離開。
而這一離開,就碰見剛被診出有喜的蕭美人,劉修媛正緊張兮兮地跟在蕭美人左右,乍一看還以為這二人中以蕭美人為主。
不過這次碰見,蕭美人只是對孟嬋笑著打了個招呼,就在劉修媛的話語聲中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孟嬋也就將蕭美人拋在了腦后,她一邊往凝香閣走著,一邊又想著之前棋盤與棋子的事,雖說那棋是容妃賜予蔣婕妤的,可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幾年前的容妃可能會算計到今日的她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無論蔣婕妤是對棋動了手腳,還是明知道棋有問題,還特地送與她,總之蔣婕妤一定不是單純清白的。
孟嬋在心里給蔣婕妤打了個記號,就是不知道蔣婕妤背后是否還有人,她皺著眉想著,宮里這點真是太不好了,每個人之間都可能存在不為人知的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
等到了給容妃請安的時辰,孟嬋到了華陽宮的時候,就見容妃的神色不太妙,盡管云婕妤好像是一直在說著什么勸慰的話語。
孟嬋走近了些許,才聽清她們的對話。
“……想來劉修媛是擔(dān)心蕭美人腹中的孩子罷了,大約是見呂嬪與顧嬪小產(chǎn)有些憂慮,柯姐姐不必如此在意。”云婕妤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但容妃卻依舊不為所動。
她當(dāng)然明白云婕妤的話語,只是她萬分不喜有人這樣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尤其是,已經(jīng)被證明了的,注定要一輩子被她踩在腳下之人,所以容妃看向孟嬋的神色也充滿了不善。
孟嬋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躺槍,從云婕妤的話中,她能推斷出來,大約是因為劉修媛給容妃遞了信兒,說因蕭美人身子不便,故而不來請安一事。
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主位妃嬪是有怎樣的器量,不過孟嬋想,劉修媛侍奉永熙帝的時間比較早,想來應(yīng)該很清楚容妃的脾氣,還這樣做,恐怕也有故意氣容妃的成份在內(nèi)。
“本宮知道的,”容妃回答著云婕妤對話,“含碧,你去劉修媛那兒說一聲,既然是有孕在身又身子不適,自然該萬萬分的小心,本宮仁慈,便允了蕭美人在這期間不必來華陽宮請安!
故而,今日來華陽宮請安的人更少了,只有云婕妤,孟嬋與于更衣三個人,云婕妤見容妃似乎不那么氣了,就又開始了老本行——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座位上拿著一枝花細(xì)細(xì)看著。
容妃不說話,好像還在想蕭美人的事,于更衣有點勢力,所以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惹容妃不快,而是也裝起了鵪鶉,當(dāng)自己不存在。
孟嬋覺得自己快要成為全場最尬之人了,她有點想先走,可是若是不等容妃說就走,指不定日后就會被翻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