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問羅格了,他還能有別的主意嗎?奸商他都恨不得砍死,這種搶劫殺人的就更不用說了:“砍頭!”
話意剛落,被他提溜在手上的那個混混當場尿了。
把混混拖到集市上,當場砍了,羅格的咆哮震憾所有人的靈魂:“愚蠢的弱雞們,規(guī)矩和律法是唯一保護你們的武器,當你們以為自己可以肆意欺凌弱者時,那你們也會變成被欺凌的人,因為比你們強大的存在更多!我并不介意把你們都殺光,讓這里成為亡者的國度。”
如此直白又血腥的宣言,真是符合極黑武士皇帝的人設(shè)了,嚇得所有人像鵪鶉一樣瑟瑟發(fā)抖。
毫無疑問,羅格能做到這一點的,暗面城這種環(huán)境就是他天然的主場,就算奧義法師來了,他也不怵。
“好了,我嚇唬他們了?!绷_格回來后,得意洋洋的說到。
奈格里斯沒好氣的說到:“就算你把這里的人殺掉一半也沒有用,剛剛怎么跟你說的?解決糧食問題的人在這里,安格,糧食問題怎么解決?”
安格歪歪頭,伸手進安息之宮里一拽,紫骸被拽出來了。
扛著棗木狼牙棒的紫骸興奮的吼到:“敵人在哪里???”一副被憋壞的樣子。
環(huán)視一周沒發(fā)現(xiàn)敵人,紫骸很失落的把狼牙棒往地上一頓:“小馬,過來,讓我揉揉?!?br/>
閃電嘆氣,乖乖的走過來。
安格再次一拽,大巫被拽出來,三五個泰坦往地上一站,四周的空間頓時變得狹窄起來。
安格這才開始轉(zhuǎn)移糧食甜菜,沒一會,地上就堆起了小山包一樣的糧袋。
糧商雙腳一軟,跪到了地上,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我要破產(chǎn)了,我要破產(chǎn)了?!?br/>
“破什么產(chǎn)??!”奈格里斯一爪子扇在糧商的腦袋上:“你的糧食平常多少錢進的?我給你打個九五折,換個供應(yīng)商而已,糧還是由你來賣,但不能賣高價了?!?br/>
“真的?”糧商雙眼陡然瞪大,難以置信的說到:“真的?不賣高價,不賣高價,我低價出售,低價出售,進價別說九五折,就算原價也行,光省下運費我就賺翻了?!?br/>
糧食不貴,但把糧食從外面運進來,運費貴,運費至少是糧價的一兩倍。
奈格里斯卻搖搖頭,慎重的說到:“不能低價,至少要維持原價,最多緩慢降價,不能一下子降很多,不然這里本來就很脆弱的經(jīng)濟鏈條就崩了,再脆弱的經(jīng)濟鏈,也比崩潰好得多?!?br/>
糧商和羅格兩眼茫然:“經(jīng)……經(jīng)濟鏈是什么?”
奈格里斯懶得解釋,叫起紫骸等人,把糧食扛到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割開一包:“糧,要多少有多少,不漲價,五換一。”
干凈的糧谷,低廉的價格,讓暗面城的居民瘋狂搶購。
奈格里斯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糧食的質(zhì)量,暗面城的糧商能賣的都是些陳糧,蟲啃鼠咬的,質(zhì)量很差。
安格的糧卻是……千年陳,窖藏了幾百上千年,但因為息壤的緣故,只是脫水而已,并沒有粉化破損發(fā)霉,品相比糧商們的好太多了。
不過再瘋狂的搶購,大家也很守秩序,因為至少有五個泰坦巨人扛著棒子在那里虎視眈眈。
只要有糧食,因為銀色騎士團營地被炸而導(dǎo)致的危機,輕易就解決了。
奈格里斯處理危機的時候,安格翻看了小天使從人類小孩那里‘買’的那卷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卷白色的布。
“嗷?”安格指著白布問它。
“嗷!”小天使伸手指著自己裙子上的小洞。
安格這才注意到,小天使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損嚴重,正面至少肉眼可見三個指頭大小的洞,背后至少五個。
一般情況下,都是麗莎來處理小天使的衣物,給它做了幾十件同款的小裙子,壞了就換,現(xiàn)在麗莎沒有跟過來,以至衣服破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原來是買布想做衣服?安格欣喜的看著它,它已經(jīng)懂得衣服是布做的了嗎?
以前小天使一直以為衣服是安格變出來的,每次放了大招后,找安格治療和‘變’衣服,當然,不變衣服也無所謂,反正它自己是不在意穿不穿的。
安格其實也不在意,但麗莎和奈格里斯在意,每次不給小天使穿衣服,麗莎的眼神都像在看變態(tài)。
能明白衣服是布做的,可是一個大進步。
安格伸手一摸,突然發(fā)現(xiàn)這布有點不對勁,拉出來一看,白布又輕又薄,經(jīng)緯細密,明顯材質(zhì)和質(zhì)量都要好過普通布很多倍。
把布拿給奈格里斯一看,把它也嚇了一跳:“這不是布,不是棉麻,這是絲,絲織的布?”
找來那個人類小孩,奈格里斯問到:“這布是誰織的?”
小孩指了指自己。
“你?不可能?!蹦胃窭锼股舷麓蛄苛怂槐椋瑩u頭不信。
小孩急了,運用自己剛恢復(fù)運用并不熟練的語言能力:“是我——織的,我養(yǎng)的蟲子織的,你送我去,我?guī)銈內(nèi)タ聪x子。”
小孩原本警惕性是很強的,賣貨也只找小天使這樣傻乎乎的,見到糧食了也知道取舍,寧愿舍棄兩袋也要拖走一袋,只可惜早早就被人盯上了。
現(xiàn)在他卻愿意主動帶安格等人回去,顯然是相信安格等人不會害他。
九拐十八彎,大家終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巖洞,巖洞的入口很巧妙,在一個死胡同的頂部凹陷處。
如果探頭一看到死路就退出去,沒有進到最里面,是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入口。
從這個入口進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半露天的坑,坑里有一半的被遮擋,另一半能看到天空,小孩就生活被遮擋的那一半下面,即使有飛艇從空中飛過,也無法看到下面有人。
又隱秘又通風(fēng)還有陽光,在暗面城簡直就是豪宅了。
坑里的地上排著一些花盆,花盆是那種胡亂捏的泥盆曬干,里面種了一些草。
花盆與墻壁之間還有一排架子,其中一小塊上面鋪著一些草,一些白白胖胖的蟲子爬在那些草上,啃噬著草葉。
看到這些蟲子,奈格里斯訝到:“你也是驅(qū)蟲士,赫墨爾托斯的信徒?”
小孩不解的應(yīng)到:“我是——驅(qū)蟲士,赫墨爾——托托是誰?”
“呃,那你叫什么名字?”奈格里斯問到,這老半天的,它都沒想起來問別人名字。
“克萊。”克萊應(yīng)到。一邊說一邊跑到角落的雜物堆里,扶起了一個干瘦的女人。
“我——媽媽。”克萊對大家介紹到,然后快速倒了碗水喂給干瘦的女人喝。
這個干瘦的女人畏畏縮縮的游離著目光,不斷的往后縮,無論是精神還的身體都顯得不正常了,唯獨聽到克萊說話時,她有些驚訝的看向克萊。
喂完母親水,克萊又開始忙碌起來,先用工具把糧谷碾開,谷殼和谷胚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