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女見國君發(fā)問,忙上前答道:“回國君,三公主昨夜和綠兒出了皇宮,可今早奴婢只看到綠兒一個人回來,并,并未看到三公主。”
宮女越說,花星暉的臉色越陰沉,到了最后,已經(jīng)黑的讓人不敢直視,他大手一揮呵斥道:“還不快去給朕把綠兒找來!”
“是,奴婢遵命!”
宮女速速退下,隨后綠兒穿的花枝招展的走了進(jìn)來。
綠兒行禮跪下,自昨日她將花鏡扔了以后,覺得少了許多負(fù)擔(dān),心情愉悅,還翻出珍藏的料子做了身新衣裳,穿上襯得膚色如雪。
可這一切在原本就暴怒的花星暉更加的惹眼。
他上去一腳把綠兒踹在了地上,怒斥道:“朕問你,公主呢!公主都沒有人影,你個奴婢打扮這么好看是想干什么?!”
綠兒被踹倒在地,口中隱隱滲出鮮血,她不知花星暉為何忽然這樣在乎花鏡,只好如實(shí)道來,不是她的命也保不?。?br/> “回,回稟國君,三公主她,她……噗!”
話說一半,綠兒就猛的吐了口鮮血,急得花星暉又是上去補(bǔ)了一腳:“說?。∷趺戳耍?!”
“噗!”
綠兒又是嘔了一口鮮血,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血就要流干了。
連忙憋著一口氣說道:“她丟了,”
說完便昏倒在地,任由花星暉怎么踹都是一動不動。
花星暉顧不得這該死的宮女的死活,連忙派人出去尋找。
這到手的好事可不能飛了!
陽光從山頂上照耀而下,將滿地青草映的金黃無比,整個窩形的山洞,從遠(yuǎn)處看,像極了遺落的巨大金元寶,熠熠生輝。
“金元寶”的弧形鼓起部分的中心,正是山洞最為空曠之處。
莫扶桑面帶疲色的靠在墻壁上,身上的血跡仍在,他發(fā)絲凌亂,衣衫像是被狗咬了一樣?xùn)|破一塊西少一點(diǎn)。
他臨近黎明之時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知為何已經(jīng)痊愈了大半,只是嘴里一股草味,像是啃了地皮。
搭在身旁的手臂動了動,他連忙低眸查看,那個躺在手臂上的毛茸茸的小腦袋,正睡得安詳。
這是一個可愛極了的女孩子,巴掌臉,閉上眼都看得出是大眼睛,他醒來時,這丫頭就睡在他身邊。
他雖絕情,但不冷血,面對這些一個軟糯可愛的娃娃,就算是刺客也會下不了手吧。
莫扶桑搞不清楚這丫頭的來歷,卻從她的小手上看到了綠色的青汁,莫非,是她救了他?
他居然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給救了?
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莫扶桑還是決定好好對這個娃娃。
日近午時,莫扶桑的手臂都被壓的酥酥麻麻的,花鏡似乎是感受到了光芒的威力,瞇著眼茫然的瞧著周圍得一切,身體依舊趴在莫扶桑的身上。
“醒了?”
莫扶桑薄唇輕啟,眼眸含笑的望著身上的小團(tuán)子。
只見她臉頰紅漲漲的,鼓起來像個包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戳。
“嗚嗚嗚,昨天的大哥哥呢……”
花鏡一出聲,眼淚就隨之流了下來,順著她鼓囊囊的臉頰,滴在莫扶桑的衣服上。
“我就是昨天的大哥哥啊,我沒有動。”
雖然好奇這孩子為何這樣問,可莫扶桑還是耐心的替自己解釋。
“不是嗚嗚嗚不是?!?br/> 小花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使勁的用莫扶桑的衣服抹眼淚。
“為什么不是啊?!?br/> 莫扶桑出奇的沒有惱,甚至往日冰冷傲慢的聲音帶著柔軟。
突然被問到,小花鏡也驀然停住了哭泣聲,可肩頭還是一抽一抽的,她盯著莫扶桑的臉看了半天,仿佛開啟了機(jī)關(guān),又哇嗚啊的哭起來。
“昨嗚……昨嗯……天的大哥哥不會動,嗚嗚嗚你會動……嗯噗?!?br/> 花鏡哭的快要暈厥了過去,莫扶桑忙將她圈在懷里,耐心哄道:“昨日的哥哥說啊,謝謝小團(tuán)子的草,很甜,他托我來送你回家啊。”
莫扶桑輕拍著花鏡顫抖的背,看出來這個孩子不太正常,恐怕沒有平常人的智商。
不過如此年幼的孩子,還惦記著不認(rèn)識的人的離開,也算是心底極其善良了。
他彎下腰,扶住那顫抖的小臉,寬厚的大掌在她的眼下輕輕擦拭,濕潤的淚水被莫扶桑擦干凈,他又認(rèn)真的對視上那天真無邪的琥珀瞳孔。
“告訴哥哥,你叫什么,住在哪里?”
花鏡眨了眨眼,濕潤的睫毛掃在莫扶桑的臉上。
不知怎的,她的腦袋忽然聰明了的樣子,張口就來:“我叫花鏡,是,是花星暉的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