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時候啊,剛進(jìn)去的時候被她們欺負(fù),挨揍都成了家常便飯了,每天一頓,不打到吐血不罷休!
季云動作輕緩,拿過紗布一圈一圈的纏好,然后綁了一個結(jié),他處理傷口的一系列動作都進(jìn)行得很緩慢,很不熟練,但還是很順暢的做完了。
聽著小徒弟沙啞中帶著絲絲委屈哽咽的嗓音,心驀然一緊,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可他卻還保持著原姿勢一動未動。
“不過,后來她們大概煩了厭倦了,就沒有再打我了,可是我身上也從此留了很多疤!
最大的疤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上,受得那些苦,與被背叛比起來,都算不上什么。
桑夏的聲音一落,室內(nèi)足足有一分鐘的寂靜,寂靜到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見,桑夏看著那張俊顏,微微恍神。
“師父!彼V迷的開口,熾白燈光襯得她的皮膚瓷白,隱約中泛起了一絲紅暈!澳愫煤每窗 !
真沒想到,小徒弟在牢里竟然過著那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季云聽在耳中,疼在心里,既然她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徒弟,那自己就絕對不能再讓她再受那種委屈。
季云正沉思著,突然聽到小徒弟的叫喚,轉(zhuǎn)而聽到小徒弟的夸贊,驀然一怔,瀲滟雙瞳,黑亮如星辰,泛著暖暖的流光,嘴角輕勾,抬起手寵溺般的揉了揉桑夏的發(fā)頂。
“花癡。”
明明是罵她,可卻聽不出一點的冷漠感,反而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親切,也仿佛因為這一句兩句,彼此的關(guān)系正在遞增,桑夏對他的隔膜也在逐漸變成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