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寒走了。
劉伯環(huán)視一下這套房子,一聲長嘆。
秦歡可是葉家的命根子,本該受盡寵愛,無憂無慮,可他竟然先是被趕出了莊園,之后遠(yuǎn)走他鄉(xiāng),買了這么一套小房子容身,現(xiàn)在竟然又被這樣一個混蛋嚇得不知所蹤。
這讓他如何跟葉正群交代?如何跟死去的震宇少爺交代?如何跟自己的良心交代?
巨大的內(nèi)疚和憤恨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慢慢走出門口,關(guān)上門。
“少爺,我一定替您討回這個公道!”
十幾分鐘后,他到了。
巧的是因為那輛教練車出了故障,等著人來維修,所以學(xué)員們?nèi)既コ燥埩耍丝讨挥袇菤g一個人在這里。
他坐在馬扎上擺弄著手機(jī),直到劉伯走到面前,擋住了陽光,他才抬起頭。
“老侯讓你來修車的?之前沒見過啊。”
劉伯搖了搖頭。
吳歡也意識到劉伯這身穿著打扮不可能是個維修工了。
“想學(xué)車?”
“我有駕照?!?br/> “那你有事嗎?”
雖然根據(jù)秦歡的之前的描述,此刻劉伯一眼就能認(rèn)出面前這個熊腰虎背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人就是教練,但為了不“錯殺無辜”,他還是要最終確認(rèn)一下。
“你是這里的教練?”
“對。”
“你們這里只有一個教練是吧?”
“是啊,怎么了?”
劉伯冷冷的笑了。
“那就沒錯了,打聽一下,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秦歡的學(xué)員?”
吳歡一愣,搖了搖頭。
他心說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找秦歡的,這小子是不是惹事兒了。
人也不見影兒,打電話也不接,真是邪門了。
“沒有?!?br/> “確定沒有?再細(xì)細(xì)想想。”
“笑話,當(dāng)然確定了,我還能不認(rèn)識自己的學(xué)員嗎?”
“哦,這樣啊,可我昨天中午給你打過電話,你明明說秦歡就在這里學(xué)車,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又不見了呢?”
吳歡又是一愣,繼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哎呀,是你啊,怪不得我覺得你聲音這么耳熟呢。”
“記起來了是吧?那現(xiàn)在有沒有秦歡這個人呢?”
“真不好意思了大叔,昨天接你電話的時候我喝多了,加上身邊有點吵,所以聽錯了,你問的是我認(rèn)不認(rèn)識秦歡對吧,我聽成了‘你是不是吳歡’,所以我就答應(yīng)了,呵呵,誤會一場,真是不好意思了,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你是誰???咱們以前打過交道嗎?找我有事?”
劉伯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接話茬。
這種轉(zhuǎn)移話題的小把戲,是他玩剩下的。
“吳字的發(fā)音跟秦字完全不一樣,怎么會聽錯呢?”
“我喝多了嘛,酒真是誤事啊,不好意思了哈。”
劉伯早就料到他會裝傻充愣,所以不繞彎子了。
“你聽清楚了,我是秦歡的家人,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懂嗎?”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找錯人了,我真的不認(rèn)識什么秦歡。”
劉伯笑著搓了一下手,然后把右手攥成拳頭,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聽不懂是吧?看來咱們得換一種交流方式了?!?br/> 這下吳歡看出來了,這人絕對來者不善,是來找茬的。
他唰的站了起來,妄圖用體型上的絕對優(yōu)勢嚇跑劉伯。
單從體型上看,五個劉伯一起上也不可能打得過吳歡。
但無數(shù)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眼睛往往是會出錯的。
見劉伯似乎沒被嚇住,為了進(jìn)一步鞏固這種效果,吳歡又多加了一句話。
“想找茬是吧?勸你先去打聽一下,老子可不是好惹的,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叫幾十個兄弟來,所以你趁早趕緊滾蛋?!?br/> 這話立馬起作用了。
反作用。
聽了這話之后,劉伯更加確信他就是秦歡口中那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