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過去,趙老三沒接。
再打,還是不接。
“怎么回事啊老陸,你是不是打錯了?!?br/> “不能啊,就是這個號,昨天我還給他打通了?!?br/> “昨天你給他打電話干什么了?”
“想求他放我一馬啊?!?br/> “嗨,那你真是多此一舉,他肯定不會答應?!?br/> “是,不但不答應,還罵了我一頓,說什么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
“照你這么說,那我豈不是比天王老子還厲害?”
“哎喲老弟啊,這話一點都不虛,這會兒你在我心里那就是救世主啊,我都想把你照片擺家里供起來了?!?br/> “你可別逗我了,我可不想折壽?!?br/> 正說著,陸大頭電話響了。
“看,趙老三打回來了?!?br/> “快接,開免提,老何,咱倆別出聲?!?br/> “好,喂,三哥,您剛才怎么不接電話啊?!?br/> 電話那邊傳來了趙老三的罵聲。
“你個狗東西,什么時候打不行,偏偏這個時候打,老子玩的正開心,真是掃興?!?br/> 說罷,那邊又傳來了一個女人輕浮的浪笑聲。
感情這王八蛋正在泡妞。
“不好意思啊三哥,我也不想打擾您,可是我這錢湊夠了,不知道去哪找您啊,要不您先玩,等回頭有空了通知我一聲,我馬上就把錢給您送過去?!?br/> 陸大頭是個聰明人,知道趙老三絕對不可能有錢不要,所以故意才故意這么說。
果然,趙老三清了清嗓子,態(tài)度比剛才好了許多。
“呵,這就對了,算你小子識時務,以后老老實實的按月交錢,我保證沒人會找你的麻煩,花點小錢買平安,你絕對不吃虧?!?br/> “是,謝謝三哥,那我就不打擾了,您先忙,回頭見哈?!?br/> “等等,既然都準備好了,那你現(xiàn)在就把錢送過來吧,東郊賓館202房間,我可把丑話說前頭,如果你敢報警,或者跟我耍什么花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的是辦法整你?!?br/> “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拥模疫€得在這一片兒混飯吃,怎么敢得罪三哥您呢?!?br/> “知道就好,快點過來吧。”
掛了電話,陸大頭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這王八蛋,肯定又是跟哪個婊子開房呢,老弟,那咱們過去?”
“走。”
他三個打了輛車,因為路上比較堵,半個多小時才到東郊賓館。
上了2樓,走到202門口,立馬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嚿賰翰灰说穆曇簟?br/> 陸大頭很猥瑣的笑了。
“這娘們兒倒是夠浪,我使勁兒敲一下門,嚇唬嚇唬趙老三這個王八蛋。”
說罷,他掄起拳頭哐哐砸門。
只聽里面一陣亂,之后傳來了趙老三有點哆嗦的聲音。
“誰...誰啊。”
“三哥,是我啊,大頭,我過來了?!?br/> 趙老三很惱火。
“你有病啊,來就來唄,亂敲什么,使這么大的勁兒敲你爹棺材板呢。”
“不好意思啊三哥,不知道您不方便,您先忙,我在外面等著,等您忙完了咱們再談?!?br/> 趙老三倒是想提槍再戰(zhàn),可讓陸大頭這么一折騰,早就沒興致了。
“真是有病,等著。”
大概兩分鐘后,門開了。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咬著煙走了出來,瞟了他們三個一眼,一扭一扭的走了。
她身上那股刺鼻的廉價香水味差點把秦歡熏吐了。
“進來啊,你個二百五,在外面杵著當門神啊”
陸大頭示意秦歡在外面等著,他跟老何先進去了。
趙老三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一條腿打著石膏,一條胳膊吊著繃帶。
這種情況都沒忘了玩女人,也算是好色之徒中拔尖的了。
他看了看一邊的老何,彈了下煙灰。
“這誰啊?”
“哦,這是我朋友,叫老何,老何,這就是三哥?!?br/> 老何立馬叫了聲三哥。
“什么意思,他也是道上混的,找他來嚇唬我?”
“您誤會了三哥,他就是個撿垃圾的,今晚我倆在一起吃飯來著,他閑著沒事兒干,就跟我一起來了,讓他到您這里見見世面?!?br/> 趙老三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那咱們就別說廢話了,錢呢?”
“三哥,我正要跟您說這事兒呢,這錢怕是給不了您了。”
趙老三聽罷一陣冷笑。
“呵呵,陸大頭,你耍我是吧?信不信我立馬叫人砸了你的廢品站?”
“三哥,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有苦衷啊,您這邊我得罪不起,但是人家那邊我更得罪不起啊?!?br/> “聽你這意思,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找你了?”
“是,這人說了,讓我把錢交給他,不然也跟我沒完?!?br/> 秦歡心說這個陸大頭真是不厚道,明明是他找自己幫忙,這會兒反倒成了自己問他要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