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孟晞氣結,卻不能發(fā)作,看了一眼項默森低下頭去。
她在心里措辭到底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賀梓寧有錯歸有錯,但是項默森畢竟是他舅舅,一家人搞得對簿公堂像什么話!
她正要開口,項默森在他之前先說了一句,“我要他坐牢,用得著見律師?”
他沒好氣的看她,心想這孩子也想太多了,來了個律師而已,有可能是和工作相關,也有可能是其他,怎么能聯(lián)系到賀梓寧身上?就這么看他的?要斗個你死我活秈?
孟晞眨眨眼,不出聲了,項默森卻不知哪根筋不對,冷冷道,“我一定是幻覺了,昏過去的時候還以為是你在哭,我老眼昏花了?!”
孟晞一聽火了,推他,“你就是老眼昏花,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姣”
其實她“死”字說得特別小聲,說完立馬就后悔了,心里念著壞的不靈好的靈,一邊咬著唇看項默森。
項默森因為她過于關心賀梓寧,也是在氣頭上,“我死了你還去找他?你就這點兒心思?”
“項默森你別含血噴人了,我就隨口一說,哪有真的咒你!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居心不.良嗎!”
“我居心不.良?”
項默森指指自己,然后失聲冷笑,“對你嗎?那確實,第一次見你就想和你睡了,你說是不是居心不.良!”
“那我現(xiàn)在不都嫁給你了,你還想怎樣,有必要叫人監(jiān).視我?”
“小晞你是不是喝醉了?簡直莫名其妙!”
項默森蹙唇看她,心知每次說到和賀梓寧有關的話題她會有情緒波動,但也不至于胡說八道,她今天怎么這么激動?
誰知孟晞沉沉的深呼吸之后質(zhì)問他,“是我莫名其妙,還是你卑鄙無.恥?居然叫人偷.拍我和賀梓寧!”
項默森一愣,隨即就想到那天早上她動過了他的抽屜,此時他忍到極點了,倒也是沒有吼她,聲線低沉道:“孟晞,我沒提就算了,你居然反過來質(zhì)問我?”
這時候孟晞才意識到重點在哪里,不是有沒有拍那些照片的問題,而是照片里的內(nèi)容,對一個男人來說,得有多好的忍受能力才能壓在心里一直閉口不提?
她明明看出他氣得厲害了,卻還是嘴硬:“你覺得你做這種事是君子所為嗎?”
項默森氣得太陽穴直跳,看都不想看她了,轉開臉說,“我從來沒說我是君子。<>”
然后孟晞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說點什么了,屋子里低氣壓很讓人難受,終于,沉默許久之后項默森說,“你回去吧,今晚我一個人行了?!?br/>
孟晞僵直在原地,他這是在趕她走?
又要像上次那樣嗎?閉門不見?長時間不聯(lián)系冷落她?
她站著不動,他皺眉道,“還不走?”
孟晞懊惱的和他說了再見,負氣的拿了包說走就走,心想你以為我愿意在這里陪你?
個老流.氓!
孟晞離開醫(yī)院就打電話給梁爽,此時梁爽在家里準備做晚餐,兩人在電話里決定去外面餐廳。
孟晞在醫(yī)院門口等她,沒多久她就開了車過來。
見孟晞蔫蔫的,梁爽笑著說,“別告訴我你倆吵架了。<>”
孟晞沒搭理她,還在想自己的事。
“莫非是項總拿氣給你受了?”梁爽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受了委屈。
孟晞自上車就沒說過一句話,想著項默森剛才叫她走她心里就炸毛,那人能耐了嗎,以前求著她回去,現(xiàn)在居然攆她……
她拿出手機,找到項默森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五分鐘后覺得不妥,又改回去。
想想就覺得可惡,又拉黑,然后又改,又拉黑……反復折騰,她覺得心累極了。
那還是別拉黑吧。
晚上七點三十,項默森半靠在病床上看文件,左燦站在床前。
簽完字,他把文件和鋼筆遞給左燦,想了想,問他,“軟件園落成儀式是在這個月?”
左燦默了一下,點頭,“是,二十七號?!?br/>
那就是再下周星期一,已經(jīng)出院了。
左燦收拾完東西,恭敬的問項默森,“項總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沒了,你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