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李浩的爺爺也是徹夜未能入眠,他可不是因為李浩第一天入職有什么感慨,而是因為他想起了戰(zhàn)友,沒錯,李浩的爺爺當(dāng)過兵,打過仗,他也正是三十年前那場殘酷中帶著羞辱式戰(zhàn)役的主要人物之一,李虎。
現(xiàn)在回想往事也是毫不甘心,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值得性命相托的戰(zhàn)友會背叛自己,背叛國家,背叛兄弟!
同時又想起了當(dāng)時無顏再見自己的直系上司,華國開國主席。
“你不需要怪自己,你盡力了!”主席當(dāng)時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李虎的肩膀,安慰道。
“嗚嗚嗚?!崩罨⒖薜孟駛€孩子“主席,您說的容易,我的那幫兄弟,我應(yīng)該怎么去交代?就我一個人茍且偷生一樣活了下來!”
“那你給我回去反思!”主席忽然嚴(yán)厲地道“以后你也不用回來報道了,你家鄉(xiāng)當(dāng)?shù)氐墓簿终蒙賯€大隊長,你給我去當(dāng)大隊長去,那瓶藥劑你也給我?guī)Щ厝?,那是你兄弟的血!?br/> “主席…”李虎震驚地抬起頭望著主席,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還沒有來得及擦。
“沒聽明白?要我再說一遍?”主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虎道。
這么多年了,他哪里還不明白主席的意思。讓自己回去冷靜冷靜,又讓自己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當(dāng)紀(jì)念品,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主席才有這種情誼和魄力了吧!
“是!李虎最后執(zhí)行主席的命令!”李虎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筆直地立正,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隨后沒幾年,主席年紀(jì)大了,去世了,李虎那天就哭的和淚人一樣,內(nèi)心中就只還剩下最后一絲執(zhí)念了,那就是那瓶紫色的藥劑。
交給別人不放心,自己保存時間又有限,又總覺得得讓它發(fā)揮自己的作用才是,重新交給國家又被退還回來,還指責(zé)他糊弄國家,沒頭沒腦地,李虎就把注意打到孫子的身上了,從小規(guī)規(guī)矩矩長大,人又不壞,相反還很懂事乖巧,也有自己的主意,不會被帶得歪門邪道,起碼還放心一點,最巧的還是這小子喜歡當(dāng)警察,那么這瓶藥劑自然而然地就給了李浩了。
“弟兄們!咱們也算是有了一個共同的小輩了吧!”李虎渾濁的雙眼擎著熱淚,腦海中不斷閃過主席、戰(zhàn)友們的畫面。
李浩看著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也有些感慨,以前大學(xué)在宿舍的時候,室友們就是一群夜貓子,自己的生活習(xí)慣和他們就格格不入,但好在自己也算是比較健談,室友關(guān)系也都不錯。
忽然間,口袋有些震動,李浩拿出手機,上面是一串短號,他就知道一定是哪位同事打來電話了,按了一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電話那頭粗暴地打斷“小子,你在哪里?我是馬飛,我現(xiàn)在要你立馬過來報到!有案子了!”
李浩一個激靈,又是那個‘黑面煞神’,這可不是李浩給取的外號,這是整個支隊瞞著馬飛給取的,至于為啥要瞞著么…說敢當(dāng)面去說???
“好的,馬隊,我這就來,大概15分鐘!”李浩看了看時間道。
“不要再遲到了!不然后果自負(fù)!”還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李浩苦笑了下,攔下了一輛的士,立馬朝著公安局飛馳而去。
“這次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抓捕五個正在潛逃的詐騙團伙,他們目前在這間出租屋內(nèi)!”李浩提前了五分鐘趕到了會議室,馬飛看不出什么表情地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開始對下面的10個手下包括李浩開始講解今天的任務(wù)。
至于為什么李浩是最后一個到場,那是因為本來這次行動是沒有李浩的,這9個人都是加班的,一直在警署待著,至于為什么李浩還是來了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不要輕視任何人,包括對方只是一群詐騙團伙,可是保不準(zhǔn)會反抗,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希望你們謹(jǐn)記!”馬飛指著市區(qū)地圖上的一片地方開始了部署任務(wù)。
“張大彪,你帶著新來的菜鳥,其他人各司其職,散了!”馬飛說到最后揮了揮手。
張大彪是一個看上去老實的中年人,聞言有些驚詫道“隊長,我是前線實施抓捕的,這很危險的,他剛來…”
馬飛皺著眉頭打斷道“這是我親自安排的任務(wù),不用再討論了!年輕人自然要沖在最前線!警察局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地方!受不了?害怕?從哪來滾哪去!”馬飛唾沫星子橫飛,瞪著牛眼一甩手走了。
留下10個人面面相窺。“孩子,你等等跟在我身后,別逞強?!睆埓蟊牒眯奶嵝牙詈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