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什么?”
薛寶義聽到呵斥,不禁迥然,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畢竟當(dāng)面說人家的是非又被抓了個(gè)正著,畢竟是一樁令人頗為窘迫的事。
他緊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膽怯的朝那邊望去,心想:“我剛才確實(shí)沒有說出聲啊,就算是不小心說出了聲,以老爺子這種打雷都聽不全的耳朵,也應(yīng)該聽不見啊?!?br/> 正納悶間,就聽見那邊老太爺打雷一般的喝道:”“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說什么,這么多年,你這種人我也見得多了,村長算什么,村長,村長,一村之長,這村中沒有村長行嗎!.......”
是了,想必這些年他自大慣了,逢人便說,自己是村長如何如之何,想必是大多數(shù)的人,聽了之后便不以為然,而這為老太爺,想必是不知聽了多少次這種輕視的言語,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人說這種話的口型,所以,縱然聽不到說話,也能讀出唇語,知道他說的就是——村長算什么官。
老爺子一時(shí)氣憤,咳喘都好了,他本來就耳背,說起話來要比尋常人聲音大很多,再加上一時(shí)惱怒,說話的聲音就更大了,廳內(nèi)又空蕩,他說話這聲音直在屋內(nèi)嗡嗡響,打進(jìn)耳蝸里面直叫人受不了。
薛寶義見他一面用拐棍杵著地,一面口沫橫飛的從自己的祖宗說起做過什么了不起的事,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外人聽來也不過是一些村中的瑣碎小事,可在他說起來,卻如同天大的事一般。
正當(dāng)他用拐棍杵地正杵的起勁時(shí),老太爺背后墻上掛的那副舊畫,許是被這聲響震動(dòng)的,墻上釘子猛然崩落,這副巨畫從墻上猛然間便落地,嘩啦一陣脆響,這便副巨畫施施然飄落下來。
這下可驚壞了前面正慷慨陳詞的老太爺,他慌忙喚了下人來,一面哆哆嗦嗦的嘴里嘟囔著:“祖宗莫怪,祖宗莫怪?!?br/> 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從新懸掛舊畫,憐月又從新站定再畫前,總覺得畫上的人似乎很是熟悉,而最為熟悉的,應(yīng)該是畫中人手持的那把劍,這把劍顏色看不大出來,但樣式分明就是她手中那把秋水劍,這畫的難道是——降魔一族的創(chuàng)始人無極真人嗎?
憐月剛想去找老太爺問清楚,卻聽到蘇瑛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哥,請問家中還有沒有別人主事?”
掛畫的下人一聽,先是一怔,隨后微微點(diǎn)頭,說道:“有,有,有。幾位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家小姐說。”想是這下人也知道老太爺耳朵背,有什么事跟他說根本說不清。
“還煩小哥把小姐請來?!闭f罷,蘇瑛拱手,左手抱右手,口稱無量,算是謝過。
這村仆說話甚是敞亮,他到了老太爺那里,連說帶比劃給正在心痛不已的老太爺說明白,便摻著老太爺下去,臨了,老太爺回身朝薛寶義一拂衣袖,冷哼了一聲,村仆說了聲稍等,兩人便走了。
憐月仔細(xì)端詳這副畫,另外兩人也湊過來看,這畫究竟有什么好看的,憐月開口問道:“你看這畫上之人有些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