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見過這樣的官家小姐,明明看起來瘦弱不堪,像是一陣風(fēng)就可以吹倒,這動起手來,卻如此兇殘冷漠,一夕之間殺人不眨眼,便輕易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
“我們一起上!”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而后眾軍士便跟著想要沖將上前。
他們不想這么丟人,若是被凌家的少爺給知道了,在這個義氣當(dāng)頭名聲做主的時代,他們就別活了。
只是這些人想要自己活下去,夙聽音卻要讓他們必死!
她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那些人還對她一副不恭敬的樣子,若是她就這么饒了他們,她以后半點清白俱無,就算是回到了夙家,也會為夙家所不恥。
指不定會賜她毒酒,讓她為了清白而自己了斷。
若想要保住自己的命,這些人就必須要死。只有他們死了,她才能留住自己的清白,才能回到她該回去的地方。
軍士們沖了上前,夙聽音本能地后退了幾步,手中的金簪緊握。
殺人是她的本能,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夙聽音若非懦弱,又怎么會把自己弄到這么一個地步。她死了,自己卻必須要活下去。
因為,她是魄,從來不認(rèn)輸?shù)钠牵?br/> 鮮血很快將地面染紅。
一群沒有怎么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跟一個把殺人當(dāng)作吃飯一樣簡單的殺手對戰(zhàn),結(jié)局是注定的。
夙聽音那么瘦弱的身子,透支了力量,卻輕易地殺死了六個人。她并算笨,也不算弱。若非這身體還是有些過于孱弱,殺掉眼前這十個人更是輕松簡單的很。
她輕喝了一聲,騰空而起,借助于旁邊的墻壁的力量,再次將手中的金簪戳入了眼前最后男人的眼睛里。
對方捂著眼睛大叫出聲,下一秒便被夙聽音給割喉了!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魄,也就是如今的夙聽音便輕易地拿走了這些人的生命,而她的表情依舊淡然。
一頂轎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然接近。
抬轎的幾個年輕人身姿高大,衣著華麗。
在聞到空氣中蔓延著的濃郁的血腥味兒的時候,幾個抬轎的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廠公……這里死了人。”
“誰死了?”轎子里傳了冰冷如鐵的聲音。
夙聽音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明明那聲音很好聽,她卻不由得打了個冷噤,這一刻瞇上了眼睛。
“十二個新兵?!蹦翘мI的人顯然做事情并不是很愚蠢,清楚而明了地回答,省去了轎子里人的詢問。
“誰殺的?”
“一個女子……”
“女子?”轎子里的人聲音玩味了起來?!巴O隆!?br/> “是。”
轎子的門被挑開,夙聽音便很快看到了那個讓她不由得覺得渾身涼意透心的人物。
那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夙聽音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描述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只是這一刻,她看到的第一眼,身子便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這個男人很可怕!
長年做為殺手的夙聽音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卻很輕易地在此時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她就知道這個人特別危險。
逃!
快逃!
腦海里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只是來不及任何動作,那俊美的男人就已經(jīng)到了她的跟前,夙聽音此時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坐在輪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