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象和俞笑月回到了俞家的大宅子,俞笑月把孫象安排在客房住下,就打著哈欠溜了。
孫象躺在床上,盯著水晶裝飾的天花板發(fā)呆。他是修真者,睡眠對他來說和吃飯差不多,可有可無。但他現(xiàn)在確實感到一絲疲憊。聯(lián)想到一天之前,他還在瓦萊塔的機(jī)場,麗姬哭哭唧唧的向他告別,一天之內(nèi),來來回回發(fā)生了這許多的事情。
想著想著,倒也這么睡去。當(dāng)聽到敲門聲,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竟已是日上三竿。
門口一位穿著服務(wù)員裝扮的清秀女孩子,抱歉的笑笑:
“孫先生,老董事長請您一起吃中飯。”
孫象皺了皺眉,才明白過來“老董事長”指的是孫玉蘭。于是叫服務(wù)員帶路。如果是俞興文的邀請,他才懶得理會。
禮賓車開了十多分鐘,來到一個獨立的餐廳。一路上,清秀的女服務(wù)員一直在偷偷打量孫象,心想老董事長親自招待的這位孫醫(yī)生,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真的是可以妙手回春的神醫(yī)。
餐廳中,除了孫玉蘭和俞笑月,俞興文和他的兒子俞向晨也圍坐在桌子上。
四周,站著廚師和服務(wù)員,外面還守著保安。
陸合集團(tuán)原董事長孫玉蘭自因病宣布退休后,一直深居不出。今天破天荒的召集家宴,甚至不顧身體狀況,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小菜。這讓所有人吃驚不已,因為哪怕去年米國總統(tǒng)親自拜訪,也沒這待遇。
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孫象風(fēng)輕云淡的對孫玉蘭和俞笑月點點頭。桌上擺著的都是些家常菜,是他喜歡的口味。不過在落座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他看向俞向晨,看到俞向晨也在盯著他,目光相當(dāng)復(fù)雜。
孫象問孫玉蘭:“戒尺放在哪?”
“沒有。”孫玉蘭端起茶,垂下眼睛吸溜一口,“家里不放那東西,你隨便找個趁手的吧。”
孫象左右看看,伸手把椅背上的橫木拽下來。咔嚓一聲,嚇了所有人一大跳。這餐椅是上好的紅木打造,這人得是多大的力氣!
孫象對眾人的訝異毫不在意,他把橫木一手掂量掂量,呵,還挺趁手。
他走到俞大少爺俞向晨的旁邊,冷冷道:“站起來!”
俞向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而對:“你想怎么著?!”
俞向晨自然從好兄弟邵金言那里得到了消息,不過也不是那么真切。邵正業(yè)上午派人前去廠房查看,只找到了6具破碎的尸體,還有一個徹底瘋了的趙剛。
這下他們明白遇上高人了,當(dāng)然,具體怎么個“高”法,他們是不知道的,否則俞向晨現(xiàn)在也沒有膽子橫眉冷對孫象。
他覺著吧,自己堂堂俞家大少爺,超級巨無霸陸合集團(tuán)的少主,在自己家里,門外還站著十幾個保鏢。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算是高人,還能拿我怎么著。你要是真敢動手,老子就把這桌子,吃掉!
咔!
孫象一棒子打斷了俞向晨的腿!
“?。。。 ?br/> 俞向晨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翻在地上抱著腿打滾。
俞笑月瞪圓了眼睛,驚訝的捂住嘴。孫玉蘭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xù)喝茶。俞興文憤怒到幾乎失語,他站起來,手指顫抖指著孫象:
“你!你!來人?。 ?br/> 其實不用他喊,站在遠(yuǎn)處的幾個保鏢已經(jīng)抽出格斗棍沖過來。雖然不知道這位客人為什么會忽然動起手來,但是保護(hù)孫玉蘭及其家人是他們的職責(zé)。
至于內(nèi)情是如何,還是等他們先把孫象按倒,交給董事長發(fā)落吧。
“退下!”
孫玉蘭冷冷的把茶碗頓在桌上,她的聲音不大,可一如既往的充滿威嚴(yán)。幾個保鏢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俞興文是真的火了,他指著幾個停下的保鏢,怒喝道:“愣著干什么?!”
保鏢們看看董事長俞興文,又看看老董事長孫玉蘭,猶猶豫豫不知所措。俞興文是陸合集團(tuán)董事長沒有錯,但是哪怕外人也知道,他就是個樣子貨。如果孫玉蘭愿意站出來,根本就不會有他說話的份。
俞興文氣的七竅冒煙,在心里把孫象一遍遍的碎尸萬段。按理說孫象把他的寶貝兒子打斷了腿,他作為父親怎么也應(yīng)該上來拼命了。但他看了看孫象冰冷的眼神,又看看孫象手中的棍子,居然慫了。
喊不動人的情況下,他可不敢跟人動手。最后頭一扭,居然撲通一聲跪在孫玉蘭身前。
“媽!”俞興文一把鼻涕一把淚,“向晨是你孫子啊,你就看著一個外人把他腿打斷?”
“呵,現(xiàn)在想起我是你媽了?”老太這是報了昨晚的一箭之仇。她這些日子,被她這個“好兒子”以及“好孫子”整天找茬,氣得心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