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做出來了,但我總覺得怪怪的,手柄肯定得用木質(zhì),我去外面找到一棵粗細合適的小樹,砍斷,裁掉樹皮,插入刀底的凹孔(直接機床車出來的),再用釘子固定好,纏繞上一圈登山繩,勒緊。
我拎著刀,踩上從超市倉庫找來的體重秤,再把刀放下,重新測體重,通過加減法量了一下:三斤半。
錢大壯拿起刀,單手掄了幾圈:“是不是太輕了點?”
“……不知道啊,試試吧?!蔽艺f,砍固定目標沒什么用,得模擬二階喪尸的撲擊,我和錢大壯距離七、八米,朝他的方向丟過去一只哈密瓜,錢大壯看準了來瓜,舞動長刀,劈了過去。
還挺準,劈到了哈密瓜,但居然沒有將其一斬兩半,哈密瓜卡在刀刃上了!
錢大壯甩掉哈密瓜,皺眉道:“沒弄好,再來!”
我給他丟了個大西瓜過去,這次終于劈為兩半,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勉強,我又將之前表姐犒勞我們,帶過來的易拉罐啤酒在機床上并排擺放了五個,讓錢大壯橫劈,錢大壯盡全力,只砍斷1.5個易拉罐。
“威力不足。”我搖了搖頭,砍易拉罐都這么費勁,更別說砍喪尸了。
“是不是我的發(fā)力方式不對?”錢大壯疑惑。
我搖頭:“應該是設計方向不對,我們不應該去故意追求輕量化,沖擊力與質(zhì)量和速度都成正比,鋁合金太輕,導致威力不足,還是應該用鋼板才對?!?br/>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次用鋼板制作刀頭比較輕松,20分鐘就做出來了,重新裝上手柄,稱重,六斤。
雖然僅僅增加了2.6斤的重量,但威力卻放大了一倍之多——錢大壯一個橫劈,直接砍斷了3.5個易拉罐。
“這回行了,走,回去找喪尸練練手!”我興奮道。
我站上墻頭,給表姐打旗語,讓她過來,吸引走喪尸,我和錢大壯跑到過山車馬場,分別騎上一匹馬,他在前,我在后,我主要是持l陪同,萬一長刀不管用,錢大壯深陷重圍,我得用l幫他脫困。
錢大壯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提長刀,如果戴上一頂綠色的帽子,估計會很有關老爺風范。
本來計劃先砍幾頭普通喪尸,再去用二階喪尸祭刀,沒想到,我們繞過城堡,就遇見了一頭二階喪尸,正是昨晚站在城堡下,被我淋了一身汽油的那頭白領喪尸,它一看我們出了城,興奮不已,四肢并用,高速向錢大壯沖來。
“別騎砍,站定了砍!”我舉起l瞄準喪尸,同時囑咐錢大壯,馬跑起來雖然會增加騎砍的威力,但會造成不穩(wěn)定,容易砍偏,我們都是初學者,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錢大壯回頭瞅了我一眼,點頭,勒停馬兒站定,等白領喪尸做出飛撲動作,錢大壯舉刀,砍向喪尸的肩胛骨(從正面不能像砍易拉罐那樣橫劈,萬一砍不到,喪尸就撲過來了,保險起見,必須正面硬砍喪尸的脖頸、鎖骨位置,即便砍不死,也能用刀頭阻止喪尸撲到自己)。
喪尸力氣再大,也要遵守物理定則,這頭白領喪尸有點瘦,體重大概120斤左右,錢大壯雙臂的膂力驚人,一刀劈過去,就像用蒼蠅拍拍蒼蠅一樣,直接就把白領喪尸從空中砍落在馬前的地上。
然而,刀卻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將白領喪尸劈成兩半,而是鑲嵌進了喪尸的肋骨里面,砍那里是不會死的,白領喪尸爬起來,雙爪握著刀頭想拔出來,錢大壯死死按住,不讓它拔,趁他倆僵持,我策馬上前,頂著白領喪尸的額頭扣下扳機。
白領喪尸眼睛一翻,死過去了,錢大壯上前,用腳踩著喪尸肩膀,這才將刀費力地拔出來。
“為什么會卡在里面呢?”我問。
“感覺刀不夠鋒利,而且太厚、太寬了,砍進去之后,有一種被骨頭和肉吸住了的感覺?!卞X大壯形容的精準又貼切,我能體會到那種感覺,但還是想親身嘗試一下,便和錢大壯交換了五器,他掩護著我,朝另外一頭普通喪尸走去。
此刻,下午三點,陽光還很強烈,普通喪尸的活力不足,只是在本能趨勢下向我沖來,我揮刀劈砍,跟錢大壯一樣,也是刀頭卡在了它的鎖骨下方,無法劈斷喪尸,而且,砍進去之后,很難將刀頭拔出來。
錢大壯擊斃喪尸,我勉強將刀頭抽出,又嘗試用前面的月牙鏟去“戳”喪尸的咽喉,事實證明,我們昨晚太想當然了,這種攻擊方式根本沒用,因為我們是騎著馬,在高處,喪尸在低處,從馬背上的角度,向斜下方去“戳”,根本無法戳到喪尸的咽喉,只能戳到它的下巴,一鏟子下去,傷口駭人,有點像蘇凌歌嘴上的那種傷,但無法戳斷喪尸的頭。
我嘆了口氣,直接松開手柄,不要了,這破玩意,華而不實,根本沒用,還不如冬冬的棒球棍!
“你別呀!”錢大壯比我理智,用一梭子紙蛋擊退喪尸,又把長刀搶了回來。
二人返回城堡,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經(jīng)綜合了古代五器的各種優(yōu)勢,怎么威力這么小,難道是因為我們的體力不及古代士兵?我自己不敢說,但錢大壯的身體素質(zhì),放在古達絕逼是大力士級別!而且剛才,不管是他砍還是我砍,效果幾乎差不多,說明不是使用者力量的問題,問題還是在于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