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揭戈損毀唐汝銘的的形象,潘語菲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怒吼著撲向揭戈,雙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你為什么要打破他在我心中的美好?”
就算潘語菲沒受傷,在力量上也不一定能勝過揭戈,要不然要她也不會被二人追著整棟樓跑了。方旭還沒幫上忙,揭戈就把潘語菲摁倒在地上。潘語菲此時卻變得極具魅惑,揭戈有些招架不住,“阿旭,把雪塞進我的衣領中。”
見揭戈處于上峰,并沒有危險,方旭有些納悶,“搞那東西干嘛?”
“快啊,要把持不住了我!”
方旭湊近見揭戈臉上出現(xiàn)了紅暈,牙關緊咬,喉頭不住地滑動著,他這才想到揭戈可能像韓彬一樣著了潘語菲的道,急急忙忙地抓起兩個雪團塞進揭戈的領口中。
“還不夠!”
方旭回身,拿起地上的小水桶,順勢在地上舀了一大桶雪,全部倒進揭戈的領口中,才讓他緊咬的牙關松了下來。
“啪…”揭戈給自己一個清脆的耳光后,惡狠狠地盯著潘語菲,“要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你早被我就地陣法了?!?br/>
鍋蓋口中的兄弟,應該是指韓彬。方旭對揭戈豎起大拇指,臉上帶著笑意,“鍋蓋,好兄弟,夠義氣!”
揭戈的霸氣讓潘語菲頓時蔫了下去,再也沒一絲反抗的力量,揭戈離開潘語菲的身子,獨自走到護欄邊抽煙去了。
“能說說你與唐汝銘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潘語菲看著遠處抽煙的背影,慢慢地進入回憶之中。
她與唐汝銘一直相處得不錯,在人前她稱唐汝銘為干爹,私下里二人卻是老公老婆般叫得親熱。隨著二人關系越來越親密唐汝銘的許多私事都是潘語菲在處理。
有一次她在給唐汝銘整理資料時,無意間看到一個上了鎖的小柜子,她好奇想打開,可被唐汝銘給阻止了。
在一次恩愛后,她趁唐汝銘熟睡,偷走他的鑰匙打開了那個柜子,發(fā)現(xiàn)里面放了七個文件夾,她拿起第一個,剛看到里面的部分內容,就聽到了唐汝銘的呼喚聲,于是不得不將柜子鎖上,回臥室陪他入睡。也就是那天晚上過后,唐汝銘在外面另租了一套房子給潘語菲,這也是變相的冷落了她。
“那上面是什么內容?”
“一份dna測序的數(shù)據報告?!?br/>
“教授們都有自己的科研項目,鎖在里面也很正常嘛?!?br/>
“不,那dna的樣品中有一份是殷文森教授的。”
同為一個學校的教授,怎么會暗地里測同事的dna,這讓方旭很納悶,“還知道其他內容么?”
“沒有了!”
“喔…”
“看來這事有空去問問殷教授。”方旭接著問,“你后來經常外出,是因為受他冷落的原因?”
潘語菲說那年七夕晚上她很精細的打扮一番去找唐汝銘,沒想到他居然撞見殷文森也去唐汝銘那里。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出來,于是潘語菲悄悄地溜一進去,發(fā)現(xiàn)殷文森居然躺在了床上,而廁所里傳來稀稀疏疏的流水聲及唐汝銘哼唱的曲兒。
潘語菲的述說中,殷文森與唐汝銘有不正當?shù)年P系,這讓方旭十分懷疑其真實性,但想到殷文森對自己沒由來的好,方旭到頭皮發(fā)麻,“希望是她當時看錯了!”
潘語菲當時如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忍心著痛跑了出去,一個人到酒吧去喝得爛醉,之后在迷糊中被人扶上了車,第二天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撿了尸。
潘語菲說到這里,氣得全身發(fā)抖,“當時如果能冷靜些,不外出喝酒,也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
“拿水上車的不歸路?!?br/>
“嗯…”
發(fā)現(xiàn)自己被撿尸后,唐汝銘再也不理潘語菲,同時也斷了她的經濟來源。潘語菲的家庭條件一般,與唐汝銘在一起的日子,她才知道什么叫有錢的任性,過慣了高消費的日子的她離開了唐汝銘,再也無法回到以前“苦日子”,于是抱著破罐子爛摔的想法,她在一些學姐的介紹下,上了外面放水瓶的車。
時間久了,她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氣了,在一些場所,還碰到過幾次唐汝銘,不久后一次坐車外出,喝了不干凈的飲料,清醒時自己就被幾個流浪漢堵在廢棄的下水管之中了,一直被無人性的折磨五天多。被解救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事已鬧得全校皆知,于是在一個夜晚,她上來到生科院男生宿舍上吊了。
至于為什么要到這兒來,她也不清楚。方旭知道,人死之前的一些行為,是沒有原由可講的,所以也沒問。
“那你怎么會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
現(xiàn)在方旭知道,郝建死后,能以另一種方式活著,背后有一個神秘的存在,但關于他的記憶,郝建好像被刪除了一樣?,F(xiàn)在,方旭期待潘語菲能給他提供一些信息。
“不知道,但我的尸體是唐汝銘解剖的,后來不久他也死了!”
線索又斷了!旭感到很無力,“那你有沒有見過其他的同類?”
“只見過一次”
“郝建?”
“是!我也是前幾天才恢復意識,所以除了他之外,還沒見過其他的同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