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皺眉,輕輕把自己的裙擺從對方手里拉了回來。
那人心生絕望,竟雙手撐地咚咚咚地磕起頭來,“求求你,求求你,這一百萬的債務(wù)背上,我們的人生就再也出不了頭了……”
一百萬,說多不多。
于豪門世家的人來說,或許這只是一瓶酒的錢而已。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卻足以壓垮他們的人生。
宋若詞垂眸,目光一一落在那些人的臉上——
拜高踩低,社會上這樣的人還少嗎?
她想了想,“你們起來吧,繼續(xù)拍這個玉杯。底價……”
那些人都用力地閉上了眼睛,連空氣中都彌漫出絕望的氣息。
宋若詞咬了咬唇,看向池君寒。
他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卻像是感知到了她的視線那般,同一時間也回望過來,眸光疏淡,“你決定就好。”
全權(quán)由她嗎?宋若詞沒想到霸道如池君寒,居然能讓自己做主。
“那就還是一百萬吧?!?br/>
那些員工們齊刷刷地睜眼,如同看到了恩人在世,只差對她哭著道謝了。
他們迅速地站起來,像是生怕宋若詞會反悔似的,拼命催促著主持人開始。
主持人遲疑了一下,看向了某個空位——
剛才出價五千萬的那個女士,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
被催促之下也不能再等了,主持人再度宣布拍賣開始。
這一次,池君寒舉牌,自然無人爭搶,一百萬就被他拿下了。
很快,拍賣就結(jié)束了,散了場。
池君寒也起身,帶著宋若詞離開。
唐千愛好不容易接完電話回到廳內(nèi)打算繼續(xù)拍那個玉杯,卻被留在現(xiàn)場的主持人告知被人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