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蒼見溫旎一副等他給個說法的樣子,干脆拉著她找了片干凈的草地坐了下來。
“周秋麗是我好友的遺霜,嚴格來說,算不上遺霜,畢竟兩人并沒有結(jié)婚。我之所以會一直用自己的工資去照顧他們,受戰(zhàn)友之托只是一小部分原因?!?br/> 溫旎挑眉:“這樣說來,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自己?”
這就有點意思了,難道這人真對那個周秋麗有點什么心思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陸簡蒼沒有錯過她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忍不住笑著睨了她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
溫旎并不承認:“我什么也沒想啊,正等著你解說呢,快說吧,我想聽聽這中間到底都有些什么內(nèi)幕?!?br/> 陸簡蒼也不揭穿她,繼續(xù)道:“我剛來汽車廠的時候,剛滿十八,跟你現(xiàn)在差不多大。當時心里憋著氣,想要混個出人頭地,所以平時工作起來就跟不要命一樣。
當時周勝利是我的組長,他是個很好的人,不但平時的工作上給了我很多照顧,在生活中也教會我不少東西??梢哉f沒有他,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
后來我慢慢成長起來,和他成了摯交好友,才知道他家情況很艱難,他自幼喪父,母親因為操勞,積勞成疾,常年臥病在床,他為了能照顧到家人,就把母親和對象接到了y市。
廠里對他們一家也頗多照顧,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對廠里隊更是感激,什么事情都是沖在最前面。
兩年前我和他一起去外地出差,不料半路上出了車禍,我們乘坐的長途汽車被一輛貨車撞出公路,翻下山崖,關鍵時刻,他把我從破了的車窗里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