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兩點,洪顏接到紀誠宵的電話后,請了假來到樓下等著。
裙子沒好意思穿到公司來,跟紀誠宵說好了,早點接她去他家換衣服。
主管二話沒說就準了假,還說不要總拼命加班,偶爾也要出去玩玩,聽得洪顏莫名其妙的。
不一會,紀誠宵的汽車就到了。
“請好假了?”紀誠宵望著上車后綁安全帶的洪顏。
剛開始,洪顏怎么也不會綁安全帶,他手把手教她很多次才學(xué)會,現(xiàn)在,上車就知道綁安全帶,安全意識比較高。
“是啊,主管也沒問我為什么請假?!焙轭佊X得很奇怪,難道主管知道自己要去參加珠寶展覽會?
紀誠宵沒接話,他能說一大早就給宏正的主管打過電話嗎?說了,洪顏那自尊心一定又受不了的。
“也許是你平時沒請過假,主管才這么爽快的?!边^了好一會,紀誠宵才說。
洪顏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到宏正這么多年,真的一次假都沒請過?!?br/>
說的紀誠宵心里一緊,目光中含著憐惜,瞥了她一眼。
“我們不是要去你家嗎?你走錯路了?”洪顏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突然叫出聲。
紀誠宵撲哧一聲笑了:“我能連我家的路都找不到嗎?這當(dāng)然不是去我家的路,是去化妝店的?!?br/>
“去化妝店做什么?”洪顏不解的問,他們不是應(yīng)該回去換衣服嗎?
紀誠宵示意洪顏朝后看,解釋說:“衣服我?guī)е?,去化妝店換好衣服再化化妝。”
洪顏上下打量著紀誠宵,開始覺得哪里不對勁了,他這不像是帶她單純的去參加一場珠寶展覽會那么簡單,好像是帶她去相親的。
“你不會是要我去相親吧?”就在紀誠宵被洪顏看的心里發(fā)毛時,她慢慢說了一句話。
紀誠宵一下子笑了:“你想哪里去了,你那小腦袋都裝著什么,請柬上不是寫著了,珠寶展覽會,怎么到你這成相親會了?”
不過他在心里暗想,洪顏的比喻還真的挺貼切的,對生意人來說,這次展覽會就是單純的展覽會,可是對那些心里想著到展覽會上釣金龜婿的女人來說,就是相親會了。
老夫人特地囑咐秘書叫他換身新衣服,注意點形象,說明老夫人就想讓他在這次展覽會上準備相親的,可對他來說,那些香氣縈繞的女人們,遠不如身邊這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孩來的有吸引力。
他要把她打扮的漂亮極了,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出席展覽會,讓那些想好事的女人都失望而回。
當(dāng)然,這些是不能跟洪顏說的,說了,萬一她不配合自己怎么辦?
洪顏撇撇嘴沒說話。
化妝店到了。
洪顏下車,在紀誠宵的安排下開始換衣服化妝。
半個小時后,站在紀誠宵面前的洪顏,已經(jīng)是煥然一新的模樣了。
“很好。”紀誠宵打個響指稱贊道,心里卻是驚艷了一把,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換上這裙子,再化化妝,竟然是如此美麗。
洪顏忐忑不安,她可是從來沒這么折騰過,難道那些光彩照人的有錢人家的小姐都是這樣折騰出來的?她倒是寧愿去背著牛奶筐送牛奶,也不愿意坐在這里被折騰,真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