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我爸的病有沒有好轉(zhuǎn)?”洪顏站在醫(yī)生面前,滿懷希望的問。
今天是復查的日子,她跟洪媽專門請假帶洪爸來做復查的。
醫(yī)生看看手里的片子,再看著洪顏說:“洪顏,從你爸做過手術(shù),也已經(jīng)將近三個月了,做手術(shù)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順其自然,現(xiàn)在,我還是送你這句話,不過,看你爸的片子,癌細胞又擴散了。”
洪顏心一沉,眼巴巴望著醫(yī)生。
醫(yī)生嘆了一口氣說:“你爸現(xiàn)在用的藥,已經(jīng)是最先進的藥了,主要是你爸的病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期了。”
洪顏垂著頭走出醫(yī)生辦公室,她現(xiàn)在跟醫(yī)生已經(jīng)很熟悉了,若是爸的病有救,醫(yī)生不會因為費用問題瞞著她見死不救的。
洪爸見了她的樣子,笑著說:“別垂頭喪氣的,走,我們一家三口去吃一頓好的,再去照全家福?!?br/>
望著洪爸瘦的只剩下兩只大眼睛的面龐,洪顏真想放聲大哭??墒牵荒?,她是媽媽的支柱,她要是哭了,媽媽一定會絕望的。
“好啊,爸說的對,我們?nèi)ゴ蟪砸活D,再去照全家福?!焙轭伖首鬏p快的說。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其實也就是找了個中等價位的飯店,好好吃了一頓,只是洪爸已經(jīng)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只能喝點清粥。
吃過飯之后,洪顏找了一家大型照相館,照下跟洪爸的合影。
回到家,洪爸說有點累,就被洪媽攙扶著回房休息去了。
洪顏心神不寧,下班后,先來了紀誠宵的別墅,想著趕緊打掃收拾好,回家陪老爸。
紀誠宵見她心不在焉的,問她怎么了,她也說不上來,只是搖搖頭。
直到洪媽的電話打來,洪顏才知道,自己心神不寧的原因。
洪媽哭著告訴洪顏,爸爸走了。
洪顏當時正在擦一個花瓶,一手扶著桌上的花瓶,一手接電話的,聽到洪媽的話,手一抖,花瓶就落到地上。
聽到呯的一聲,紀誠宵急忙下樓來看、
“出什么事了?”他的青花瓷哪,就這樣摔成碎片了,不過對比青花瓷,洪顏的情緒更值得關(guān)心。
洪顏淚漣漣的望著他,失聲痛哭:“我爸他....”
紀誠宵一聽,也顧不得他的青花瓷,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說:“我送你回家。”
洪顏大腦一片混亂,心里好空蕩,機械的順著紀誠宵的意思,被他拉上汽車,連安全帶都是他給系上的。
紀誠宵發(fā)動汽車,他開的很快,洪媽一個人在家里,一定很傷心的,不知道為什么起,洪顏的一切他變得都很在乎的。
看到前面小區(qū)的大門,洪顏急促的叫道:“停車?!?br/>
下車后,她都沒看紀誠宵一眼,飛快的朝家里跑去。
紀誠宵下車后,看著她的背影,邁開大步跟了過去。
洪顏沖進家里,就見洪媽呆呆的坐在客廳里,她上前,小聲叫道:“媽。”
洪媽抬起頭,望著洪顏,眼淚嘩嘩的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