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
一時間,二人詩興大發(fā),輕揮折扇,腳步從容。
走了幾步,之前那個著白衫的書生突然來了靈感,舉扇一指右前方:“遠(yuǎn)看一座塔。”
青衫書生憋了一會,終于搖頭晃腦吟道:“近看一座塔?!?br/> 白衫書生接:“越看越像塔?!?br/> 青衫書生又憋了一會,終于憋出最后一句:“原來就是塔!”
念完,二人相視大笑。
“好詩好詩!”
“吳兄的文采不輸當(dāng)年,小弟佩服佩服!”
路人一臉呆癡。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如此厚的。
顧鳴搖頭苦笑。
簡直就是兩個奇葩,也不知打哪里偷跑出來的。
“噗,小姐,原來這也能叫詩呀?”
玉兒忍不住沖著小姐道了一聲。
聲音雖小,但那白衫書生卻隱隱聽到,當(dāng)即臉紅耳赤轉(zhuǎn)過身來……
這下,可找到機(jī)會發(fā)飆了。
“喂,小丫頭,剛才可是你在說話?”
“是又怎么樣?你還不許人說話了是不?”
玉兒不甘示弱回道。
“你說話當(dāng)然可以,但你不能出言羞辱。”
“對,你一個丫環(huán)有什么資格評論我倆的詩?”
“有本事你也作一首詩來聽聽?!?br/> 二人配合默契,紛紛出言擠兌玉兒。
這下,玉兒不免有些傻眼。
她雖然能品出一些詩的好賴,但哪里會作詩?
一見玉兒窘迫的神態(tài),兩個書生更是得意洋洋。
“哼,不會作詩就不要胡亂開口?!?br/> “就是,別不懂裝懂?!?br/> 顧鳴本來懶的理會這兩個蛇精病,但又不想讓玉兒下不了臺。
于是沖著玉兒道:“玉兒,沒事,隨意吟上兩句讓他們見識見識?!?br/> 其實(shí)他多少還是了解玉兒。
這丫頭就是書讀的少了一點(diǎn),腦子還是蠻靈光,就算不會作詩,編幾句順口溜應(yīng)該沒啥問題。
聽顧鳴這么一說,玉兒頓受到鼓勵,眼神東張西望尋找靈感。
“哈,有了!”
不遠(yuǎn)處有一條河,河邊正好有一群鵝……
于是,玉兒也學(xué)著那兩個書生搖腦晃腦開始吟詩:
“前面一群鵝,撲通跳下河……”
“噗!”
“哈哈哈!”
兩個書生不由捧腹大笑。
聶小倩也有些忍俊不禁,頭側(cè)向一邊。
一眾路人也隨之會心一笑。
“小丫頭,你這順口溜也配稱作詩?”
白衫書生一臉傲色與鄙夷的眼神。
這就是典型的老鴰笑豬黑,自己不覺得。
他這一開口,頓把玉兒的靈感給打斷了,眨巴著眼不知如何接下句。
沒料這時,顧鳴卻撫掌而笑:“好詩好詩,前面一群鵝,撲通跳下河……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次,卻是全場一片靜寂。
兩個書生面面相覷,雖心里有些不服氣,但卻不知如何辯駁。
“妙哉,妙哉!這位兄臺在后面接上這么兩句,整首詩頓時有了意境與畫面感?!?br/> 人群里,另外一個書生不由撫掌贊嘆。
“厲害,一句順口溜竟硬生生被他接成了一首好詩?!?br/> “咦,他好像是文星書齋的顧秀才……”
“難怪,我看過他寫的西廂記,里面配了不少詩詞,令人拍案叫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