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婉兮新人入府,實(shí)際上即便是個御賜的格格,那也只是一個格格,沒啥特殊優(yōu)待,所以敬過茶后,胤禟該干嘛還是干嘛去了,別指望有啥不同。
胤禟如今尚未入朝,身上也沒啥職務(wù),平日里依舊在上書房讀書。眼瞧著已經(jīng)晚了,胤禟索性將婉兮送回屋,對著心腹王安吩咐幾句,這才帶著林初九走了。
婉兮站在門前,送走胤禟,目光掃過候在一旁垂著手微彎著腰的王安,對著高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捧著聽竹的手進(jìn)了屋子。
婉兮坐在主位上,手里捧著茶盞,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外面,待見到來人,眼里不由地閃過一絲笑意。
王安,胤禟的心腹之一,若林初九負(fù)責(zé)外面的事,那王安便負(fù)責(zé)所有府內(nèi)的事。
“奴才王安給格格請安,格格吉祥。”王安一見嫁到,忙上前打了個千。
“起吧!”婉兮應(yīng)了一聲,問:“是爺有什么吩咐嗎?”
“回格格的話,主子爺出門前吩咐了,說是您這里侍候的人不夠趁手,吩咐奴才挑了幾個人,還望您給取個名字?!蓖醢参⑽?cè)身,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兩個丫鬟并一個小太監(jiān),聲音里透著幾分敬意。
“聽雨,聽琴?!蓖褓馓а蹝吡藘蓚€丫鬟一眼,仍然沿用了‘聽’字,至于小太監(jiān),她想了想才道:“還是用你自己的名吧!”
宮里侍候他們的人都是內(nèi)務(wù)府直接安排的,若沒有胤禟的安排,婉兮這里怕是要成眼線集中營了。
這樣也好,這樣至少證明她昨天的努力還是有用的,畢竟要想霸住任性肆意的九爺,靠的不是她自行抬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而是潛移默化地使胤禟自己一步一步地抬高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奴婢聽雨(聽琴)謝主子賜名?!甭犛旰吐犌俟Ь吹厍硇卸Y。
“奴才小梁子給主子請安?!毙×鹤恿ⅠR跪下請安。
“行了,都起來吧!”婉兮笑了笑,示意高嬤嬤打賞眾人,便自身起身回內(nèi)室休息去了。
婉兮躺在榻上,目光靜靜地望著床幔,心里卻想敬茶時的一舉一動,心情沒由來地痛快。前世她黯然敗北,她連自己的孩子最后會怎樣都確定不了,那樣的絕望絕非出出氣就能抵消的。
別看剛才婉兮的舉動隱晦,事實(shí)上她只是抓住了董鄂氏凡事愛多想的性子,故作挑釁,否則依她原先謹(jǐn)慎的性子,怕是不會讓胤禟送她回屋。
要知道婉兮對董鄂氏可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董鄂氏過好日子,但凡有一絲機(jī)會,婉兮都不會讓董鄂氏好過。
當(dāng)初她恭敬本分,董鄂氏卻步步緊逼,凡事不論對錯,都要先打壓她一番,唯恐她有不敬之心,那時的她即便委屈還是遵循額娘教誨,咬牙忍了。
可即便如此,董鄂氏可有半點(diǎn)容人之量?
沒有,一點(diǎn)都沒有。
所以與其吃力不討好,還不如怎么痛快怎么來。
這不,眼見董鄂氏這會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婉兮突然覺得做個肆意張狂的小人也不錯,至少心里痛快。
小睡一會兒起來,婉兮才有心情打量自己的屋子,相比日后奢華精致的九爺府,阿哥所的地方著實(shí)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