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們青山派滿嘴的仁義道德,誰知道背地里都干了什么齷齪事!”
“是??!仗著自己門派大,又有皇室撐腰,難道就可以草菅人命,為所欲為了嗎?”
“對,別想狡辯!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也得給個說法!”
“說出真相!說出真相!”
“我們?nèi)棠銈兒芫昧?!?br/> ......
八大派的一干人等都在至苦四人身后不滿的叫嚷道,話說的逐漸難聽起來。
吳有鋒面色漸寒,他一雙虎目掃視著手持刀槍棍棒大喊大叫的人群。這還是三百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在青山派的主峰云中峰上撒野。
他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真相,然而眼前這些人,關(guān)心真相是假,借天下之口毀青山派名聲才是真。他們在青山派的光芒下活的太久,現(xiàn)在,接著這個機會,想翻天了。
吳有鋒從袖中掏出一根竹筒,沖著天上一擰,一道紅色煙花在天空綻放。
眾人抬頭看這煙花,也看到了從四面八方飛來的青山派門人。
須臾之間,只見云中峰上的天空,浩浩蕩蕩,也不知飛來多少青山派的門人。
他們御劍而來,個個英姿颯爽,青衣飄飄,密密麻麻的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
接著,他們?nèi)鐒τ暌话慵娂娐湎?,站在八大派門人的周圍,站滿了整個青石廣場。
看這陣勢,青山派達到御物期以上的修真者竟有幾千人之多。
八大派的門人見到這般壯觀甚至駭人的陣勢,皆張大了嘴,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臉上再無半分血色,連古意和曲寒的身體也有些僵硬了。
至苦和尚面色一沉,手中禪杖猛的一頓地,撞擊在青石地磚上發(fā)出一聲脆響。他冷冷的道:“吳掌門,你們這是想殺人滅口么?”
“可不敢這么說啊至苦大師。”吳有鋒連忙笑道:“我并無他意,只是此事事關(guān)整個青山派的清譽,這和青山派各峰的門徒都息息相關(guān),他們有必要在場旁聽的?!?br/> “什么在場旁聽,好你個吳有鋒,你明明就是擺威風(fēng),想讓我們知難而退。我還告訴你,我們這次是為天下人來的,你們青山派有本事把天下人都殺干凈了!”曲寒顫抖著嘴唇,指著吳有鋒道。
“是啊,吳掌門,我們就是問幾個問題,你有必要叫來這么多人旁聽嗎?”古意也跟著道。
“你有所不知啊古掌門,青山派向來開明平等,而且?guī)装倌炅耍矝]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山上的弟子們都閑的厲害,聽聽無妨?!眳怯袖h笑道。
“好一個閑的厲害?!敝量嗬淅涞牡溃骸扒靶┤兆?,滄海驟變,群龍現(xiàn)世,鯨城三千修真者戰(zhàn)死,洪水一直淹到葉洲,那個時候,以保護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青山派又在哪里!”
至玄的聲音蒼勁有力,在場的幾年名青山派門人都聽的十分清晰。
吳有鋒搖頭嘆氣,神色悲傷的道:“大師有所不知,群龍現(xiàn)世之時,我派弟子宋乾便第一時間從谷洲倉留城趕回云洲通知我派,然而,谷洲和云洲之間還隔著賀洲、漠洲,有三千里之遙。而青山在最南,鯨城在最北,這又隔著五千余里。等我派差人往鯨城行路過半,便聽得貴寺的至玄大師已退了洪水。這實在是距離太遠,我派力不從心啊。而且,實不相瞞,鯨城那三千修真好手中,有八百人都是我派門人,我的第一屆弟子三十人,第二屆弟子五十七人,第三屆弟子四十二人,一共一百二十九人,都慘死在和群龍的戰(zhàn)斗中了?!?br/> 吳有鋒虎目含淚,似是真的被戳到了痛處。
鯨城一戰(zhàn),青山派百年間耗盡心血栽培出的中堅力量,都葬身海底了。
這也是吳有鋒堅信青山派清白,并努力維護它的原因之一。因為,為了保護天下蒼生,恐怕天下再沒有其他門派比青山派損失的更多了。
吳有鋒“先兵后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八大派門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