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兩大絕頂高手竟然全跑這兒來了!
杜淳陽此刻那叫一個郁悶,手中的拂塵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了。
“你大爺?shù)墓?!太阿方丈竟然是大愚神掌的傳人,如此重要的情報竟然不事先通知我?就剛才那一掌,老子可是拼盡了全力,就連壓箱底的赤焰烈火功都使出來了,這才勉強抵擋住,更何況還有一個游天行!這要是真動起手來,老子不被他們大卸八塊了才怪!”
原本以為稀松平常的任務,現(xiàn)在卻變成了要命的差事,杜淳陽的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我特么的也太難了!”
心里雖虛,但嘴上還是要硬氣的,杜淳陽重重的哼了一聲,厚著臉皮道:“不就是你們兩個么?一起上吧,省得本座麻煩!”
說完他拂塵猛地一擺,人如離弦之箭般直射空中,眨眼便消失在了濃黑的夜色之中。
怎么來的就怎么走,速度比來的時候快得多了。
太阿方丈和游天行皆是一愣,兩人怎么也想不到這家伙的臉皮會這么厚,說跑就跑,連個招呼都不打。
游天行一臉鄙夷的說道:“這個臭不要臉的,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大師,像這種跳梁小丑,就由我去處理吧,這里就交給你了!”
“好,貧僧也要再巡視一番,以免……”
話音未落,游天行已經杳無蹤影,太阿大師先是一愣,繼而笑著搖了搖頭,飛身而去了。
就在太阿大師離開后不久,清雅別院內的假山后面,一塊黑乎乎的石頭突然動了,“石頭”慢慢的站了起來,月光下一張沾滿了泥土的臉,一個光頭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竟然是個和尚!
此人乃是雷月寺第二代弟子,屬“安”字輩,法名安覺,他啐了一口泥土,喃喃道:“憋死老子了?!?br/> 感情這家伙為了怕自己的呼吸被人感受到,一直把腦袋扎在泥土里呢。
看看四下里無人,安覺身形一晃便到了何太后臥房的門前,輕功竟也不弱。
手掌按在門環(huán)上輕輕一震,就聽輕微的一聲“咔嚓”,門閂震斷了,安覺推開了一道門縫,閃身鉆了進去。
時間不大,他又出來了,輕輕地掩上房門,一縱身上了屋脊,朝著自己的住處飛逝而去。
東方微微發(fā)亮,還未露頭的太陽和即將西墜的月亮相互交替,天地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顯得神秘而又朦朧。
在雷月寺外的密林之上,安覺斜背著一個小包袱,在樹冠上踏枝而行,迅即如風,將輕功施展到了極致,朝著南方玩了命的飛馳著。
他的臉上帶著沾沾自喜的神色,邊跑邊想:“老天保佑,今晚真是太順利了,等拿到了那筆賞金,就去怡香院找小翠,帶著她遠走高飛,去過那神仙般的日子,足足十萬兩黃金啊,足夠我三輩子享受的了!”
“寺里的長老們都說外面的女人是老虎,會吃人,沒想到這老虎咬起人來,還真特么爽!不行,我得多養(yǎng)幾頭這樣的老虎,光一個小翠怎么行?”
安覺邊跑邊想,滿腦子的快活日子,要不是做賊心虛,他早就放聲大笑了。
在枝頭上飛奔了一個半時辰后,安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坳,只見他向前飛馳的身形猛地一扭,整個人如同飛速旋轉的陀螺一般墜落向了地面。
山坳里一株參天大樹下,站著一個人,此人全身上下包裹著黑色的袍子,手里提著一個黑色方形的布包,頭罩內黑乎乎的,向外透著兩點精光,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死神降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