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莫說他不能說出郭玄武是小王爺?shù)纳矸荩退闶钦f了,皇帝老子來逛窯子,這事說破了天也沒人信???
糾結(jié)了半天,他苦笑搖了搖頭道:“江姑娘,這個賭約的確是你輸了,段某頂天立地,一言九鼎,絕不會騙你,只是段某真的不能說出他們的身份,還請諒解?!?br/> 江蘭菁自然信得過他,只不過一想到要帶著郭玄武和孫海去妓院,粉頰立刻羞得通紅,心頭有如一頭小鹿亂撞一般。
店老板江水長一直坐在門口抽旱煙,雖然一言未發(fā),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是門兒清,知道十有八九是郭玄武在胡扯,但卻是苦無證據(jù),總不能沖進(jìn)怡香院,去找那老頭問個清楚吧?
此刻看到女兒輸了賭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由地輕笑了一聲,緩緩地起身,走到了桌前。
“這位小公子,別看你年紀(jì)小,當(dāng)真是心思縝密,厲害的緊呢,小老頭佩服!佩服!”
“這位大伯,愿賭服輸,大姐姐輸了,就一定要履行承諾,可不許賴皮哦!”郭玄武寸步不讓。
“不賴皮!不賴皮!”江水長笑道,“這樣吧,今天算我請客,給你們免單,另外再送你們兩大包糕點(diǎn),反正那么多的糕點(diǎn)你們打包回去也吃不完,若是壞了就糟蹋糧食了不是?”
說完他又附在了江蘭菁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江蘭菁眼睛一亮,一掃剛才的窘態(tài),笑道:“好,我愿賭服輸,說到做到,兩位小公子請隨我來吧!”
離開了喧鬧的大廳,郭玄武和孫海跟隨著江蘭菁轉(zhuǎn)進(jìn)了后院,后院的面積相當(dāng)?shù)拇?,?shù)十棵蒼翠的松柏樹立在大廳的后門處,就像一座小樹林般,將大廳的嘈雜聲阻隔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院子里幽靜異常。
東西兩側(cè)是一排排的房間,東邊的那一排房間里傳出了陣陣糕點(diǎn)的香味,房頂?shù)臒焽枵蛲饷爸U裊的青煙,時不時傳出人的吆喝聲和笑聲,十幾名伙計沾著一身的面粉,不停地進(jìn)進(jìn)出出,原來是糕點(diǎn)加工作坊。
江蘭菁領(lǐng)著兩人來到了西邊的一間房間內(nèi),笑道:“兩位公子稍待,我去去就來!”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時間不大,一名年輕的公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看得郭玄武和孫海就是一愣。
只見此人身穿儒服,手持折扇,頭戴綸巾,眉清目秀,飄飄然一個俊逸瀟灑的公子哥兒。
“哇!大姐姐,我差點(diǎn)就認(rèn)不出你來了!”郭玄武驚嘆道。
“誰讓我輸給你了呢?沒辦法,只能女扮男裝嘍,女孩子家是不能隨便出門的?!苯m菁故作嗔怒道。
“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出發(fā)!”
三人回到大廳,江水長正在與段洪閑聊著,此刻段洪也換了一身裝束,變成了一個魁梧的農(nóng)家漢子,盡管頭還是光的。
看到三人到來,段洪將桌上的兩個大油紙包塞進(jìn)了懷里,顯得鼓鼓囊囊的,那是江水長免費(fèi)贈送的兩包糕點(diǎn)。
段洪、江蘭菁帶著郭玄武和孫海來在了大街上,硬著頭皮走進(jìn)了怡香院的大門。
怡香院的前身乃是一座小型的寺廟,因香火不旺,廟里的和尚們?nèi)剂硗堕T庭去了,只剩下廟祝一人看管寺廟,為謀生計,廟祝不得已將后院所有的廂房全部賣出,只留下了前院主殿,結(jié)果被改為了怡香院,香火緊跟著就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