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葉一下彈開了,松開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耳邊的風聲,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兩邊草叢里的蟲鳴聲,交織在一起,卻及不上她此刻內(nèi)心慌亂的跳動聲。
趙周韓手里一空,突然抽走的手讓他抓了個空。
“怎么了?還是生氣我不讓你吃烤串?等你腸胃炎好了,我再請你吃個夠……哦不行,也得適量。”
池小葉訥訥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干嘛突然對我好?”
“是突然的嗎?”
“……”
“我們結(jié)婚了不是嗎?”
池小葉好幾次微啟嘴唇,但還是欲言又止,她搞不明白此時此刻的狀況。
樹蔭底下,月影斑駁,趙周韓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立刻在她眼前落下一片更暗的陰影。
光線昏暗,池小葉眼睛看不清,腦子也理不清,就在這種混沌迷茫的情況下,她感覺到趙周韓俯身下來,一股含著酒氣的強烈男子氣息撲在她的鼻子前,隨即,她的唇被他的,緊緊包圍……
如果說,前晚的親密接觸是一次意外,那么這一次,就是一種蓄謀。
他慢慢地抱住她的腰,蜻蜓點水般的吻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他很快就占據(jù)了主導位置,把控著整個推進的節(jié)奏。
一切盡在不言中,連月亮都害羞地躲進了云層里。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了這一刻的甜蜜,趙周韓有些惱火地接起了電話,語氣也有些不滿,“南哥,明知道我在約會還來打擾?”
沒心思斗嘴調(diào)侃,張修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老大,剛得到一個消息,何蘇曼在家上吊了。”
“什么?”趙周韓是震驚的。
“處罰的公文昨天剛剛發(fā)下,她今天就自殺,我怎么覺得她這是沖你來的???”
“人走了?”
“走了,她的父母發(fā)現(xiàn)了她,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上面擔心她的父母會遷怒于你,已經(jīng)派人去慰問了。”
“派了誰?”
“她之前的上司,老簡。”
簡山是他的副隊,他調(diào)出來之后,特戰(zhàn)隊就暫時由簡山全權(quán)接管了,簡山比他年長,軍銜與他一樣,可職位卻比他低一級,他隱隱有些擔心。
“老大,簡副隊對你一直都有意見,我很懷疑他會趁機報復,我們要不要也派人跟進?”
趙周韓思忖片刻,鄭重說道:“這件事很奇怪,我們不動,一切聽上級指令?!?br/> 張修南雖然擔心,但還是應肯下來,“是,我會盯緊的。”
掛了電話,趙周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他自問一直以來都行得端,坐得正,在何蘇曼事件里,他是無辜的,他的忍讓換來的卻是何蘇曼一而再再而三的過激行為,可是,何蘇曼為了一件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而自殺,會不會太扯了?她真的是自殺嗎?還是謀殺?
他現(xiàn)在還沒調(diào)回去,鞭長莫及,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了?”池小葉擔心地問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有大事發(fā)生。
趙周韓沒有隱瞞,沉沉地說道:“何蘇曼上吊了,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
“?。克背匦∪~狐疑地看著他,“你們之間的那個誤會,到底是什么?”
趙周韓一點都不奇怪她會有這種反應,她會懷疑,別人同樣也會懷疑,這在外人看來,就是何蘇曼以死明志啊,這臟水,全都潑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