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起陳明明向山下走去,還未到達山腳,就聽到了遠山中傳來了一陣細不可聞的轟鳴聲,不知道是不是彭家人的遭遇了什么。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去關注他們,把陳明明安全帶離才是當務之急。
上了出租車后,陳明明才悠悠轉醒。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騙他說是風太大他可能不適應有些迷糊了,直到回了酒店后他才勉強接受了我的解釋。
雖然這次江底之行我并沒有經(jīng)歷太大的危險,那也是因為黑衣女子率先破壞了水凝陣,而后布丁才能發(fā)揮它的力量,我自己本身,其實并沒有做什么事情。意識到這點,我心中有些苦惱,若是沒有黑衣女子,若是沒有布丁,我算什么呢?我又能做什么呢?這一刻,我迫切地想提升自己的修為,想變得強大。
從襄陽回來后,我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我確信自己被人跟蹤了,嘗試了好幾次我既找不到跟蹤者,也擺脫不了被跟蹤的感覺。想起了那個邋遢老者詭異的笑和他最后對我說的話:三天后會來取回他的東西,便沒來由的一陣害怕,除了遇見的那個老頭,我想不出還有誰可能跟蹤我。
第三天轉眼即到,被盯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下班后我故意沒有回家,一會逛逛商場,一會逛逛超市,專挑人多的地方去。我想,在我未踏入修行這個圈子的二十多年里,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修行之人,說明這里自有一套規(guī)則,人多眼雜的地方,對方必然有所顧忌不會輕易動手,即使對方按耐不住想動手,也可能會受到鉗制不敢放肆。
不知不覺到了快凌晨,北風呼呼的刮著,超市商場都已經(jīng)打烊,街上也幾乎沒有了行人。就在我準備轉戰(zhàn)場所的時候,那種被毒蛇盯上的陰冷感從后背陣陣傳來。我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那個穿著黃色軍大衣的邋遢老頭正對我陰涔涔地笑著。
我全身戒備,盯著他不曾說話,雖然知道自己此時無法勝過他,但至少在氣勢上我不能輸,所以就以不變應萬變,靜待那老頭行動??墒悄抢项^也不說話,就這么一直盯著我,我們像兩個傻子一樣就這樣僵持了近半個小時,我的腿都不知是站麻還是凍麻了。
“你,跟我走?!蹦抢项^到底是先開了口。
“我要是不走呢?”我回答他。
“那可由不得你?!蹦抢项^威脅我道說。
“那你動手試試。”我頗為無賴地試探他。那老頭看看了周圍,雖然周圍沒有行人,但到底是鬧市區(qū),他還是有所忌憚,所以并不曾動手。
“明天,你會后悔的。”見我不上鉤,那老人最終陰笑著留下了這么一句話,然后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邋遢老人離去的背影,我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看來自己是賭對了,這些有修行的人絕對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鬧出動靜來,但是那邋遢老人最后那句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明天,我能后悔什么?
“叮鈴鈴……”天才剛蒙蒙亮,我就被一陣手機的來電聲吵醒了,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就有人找,我接過來一看,是本地一個座機號碼。
“你好,這里是市醫(yī)院,陳明明雙腿受傷現(xiàn)在昏迷不醒,送他來的人留了這個號碼讓我們找你來處理一下,請迅速來交下醫(yī)藥費。”說罷,對方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我瞬間清醒,拿起背包套上羽絨服就往外跑,我心里暗暗祈禱,陳明明千萬不要有事。
一路上,我思路很亂,“明天,你會后悔的。”那邋遢老人陰毒的話又回響在腦海,我知道這一次,陳明明恐怕是受我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