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幾人蹲坐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歇息著。
“這一個山洞竟然這么長,說是通向地獄我現(xiàn)在又相信了?!迸フ驹趬Φ倪吘?,在靠還是不靠上一直猶豫著,不靠的話確實很累了,靠的話墻上黏黏的東西讓人看了確實又惡心。
“喜樂,要不你試試貫月槎能不能落下來,至少咱們也吃些東西?!焙笊τX得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自從遇到白玉以后。
“咱們現(xiàn)在應該是在地下,不過我可以試試感應下?!毕矘肥种邪l(fā)著光芒立刻試著開始召喚貫月槎。
“對了,如果咱們不及時出去的話,貫月槎上面的那些妖獸估計也活不了,希望它們能堅持到咱們回去,再想辦法給它們救治?!鼻屣L雪面生幾分焦慮。
“它們應該不會立刻死去,因為在深淵下面時它們就是殘而不死的狀態(tài),這個我感覺跟黑鳶有關系,每一只幾乎都是避開要害,卻不至于斃命?!卑子襁B忙安撫道。
“這樣狠毒殘忍的妖獸殺了也確實不可惜?!迸u著頭說道。
“是挺殘忍的,說起來黑鳶這樣做,如果只是為了給它們的幼鳥儲存食物未免太夸張了,這么多的妖獸那些小幼鳥早就取之不盡了?!卑子癫唤麌@息道。
“現(xiàn)在倒好,不僅它們死的一干二凈,那些壁洞上的雛鳥也要餓死了。誰也不會想到它們的食物會被沖到這下面來,它們準備了這么多到頭來也白準備,還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妖獸的性命?!迸フf著心里還覺得挺解氣。
“難以想象……”
清風雪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突然再一次蹲下身,雙手又貼在了地上。
“怎么了?”白玉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突然變的極其難看。
只是一瞬間一層細細的汗珠便出現(xiàn)在清風雪的臉上,她依舊緊閉雙眼感受著地面。
看到她的異狀大家都明白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等待著。
似乎是過了許久,清風雪才緩緩將雙手離開地面。
“白玉說的沒錯,黑鳶確實是在儲存食物,但不是給雛鳥準備的。”清風雪神色奇怪地望著大家。
“不是給它們自己準備的,那還有誰?”后生笑急迫地追問道。
清風雪神色緊張,突然伸手指了指地面開口道:“給它!”
“你就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焙笊Ρ磺屣L雪的話說的一下子摸不著了方向。
清風雪又看一眼眾人,臉色像是風干的油墨陰晴不均:“不僅這些妖獸還有咱們幾個,都已經(jīng)在它的肚子里了?!闭f罷便仰頭望著這朱紅色的墻壁。
聽到她的話,幾個人都是一陣沉默,像個鐵塊咽肚需要艱難地拼命去消化。
“你的意思是……咱們這是在一只妖獸的腹中?”
白玉說罷身體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像是想盡可能離這里遠點,可四下相望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了。
“這不可能!我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世上有這么大的妖獸!”在后生笑驚恐的表情中邊說邊將大弓舉了起來,雖然沒有明確的目標但一直高舉著。
“你們別慌,這個讓我來就行。如果它真的是妖獸,我的刀染了它的血,我就能感受到了?!迸フf著手中的錕铻祭血刃就朝地上刺去。
“不可!”清風雪話未落盡怒昆就已手起刀落。
怒昆雙手握刀,剛猛直接戳向了地面,刀刃寒光四溢,像是一頭猛獸用鋒利的牙齒要撕開山羊喉嚨一樣。不過緊接著眼前并沒有出現(xiàn)他們預想中的鮮血四濺。
刀尖在地面上似乎是投海的石頭,只是輕輕一陷又彈了回去。
看著朱紅色地面上那道跟女人指甲撓出的痕跡,怒昆大驚道:“這不可能!就算是石頭我也能刺穿了,這竟然連個口子都沒有!更不會是一只妖獸的腹內(nèi)?!?br/> “你這一刀會讓咱們?nèi)繂拭?,你知道嗎?你如果剛剛真的傷到了它,這樣一只妖獸發(fā)作起來你還能逃出去嗎?”清風雪著急的一把推開了怒昆手中的刀。
“她說的對,大家都別輕舉妄動!現(xiàn)在不管這是不是妖獸,咱們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里。況且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咱們應該也殺不了它?!卑子襁B忙圓場道。
“真的有這么大的妖獸嗎?”后生笑看著這漫無盡頭的朱紅色世界疑惑道。
“難道你們不相信我嗎?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妖獸,但它確確實實是一只活著的妖獸,我能感受的到。”清風雪十分堅定說道。
“我們都相信,只是大家一時還接受不了而已?!卑子裢蝗婚g有些茫然無措。
“那怎么辦?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就算它不殺我們,咱們一直待在這里面也是死。”怒昆此刻似乎稍稍平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