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白玉第一個沖過去就將他抱起。
“槽糕……咱們怎么把重要的事給忘了,這人沾了別人的血是能感知到對方的。這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然后就……”后生笑急地拍著腦袋。
“反噬!它一定是感知到了這只妖獸的氣息。那根本就不是他能抵抗的。”清風(fēng)雪檢查著他的傷勢。
喜樂也立刻將發(fā)著月白光芒的雙掌籠罩住他,隨著光芒的覆蓋,他的臉色才算沒有繼續(xù)惡化。
“你們照看好他,我盡快把洞打開?!焙笊Ω芍币矝]辦法,只能轉(zhuǎn)身拼命地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射擊。
“如果白水在就好了。”白玉一直抱著怒昆,不由感嘆道。
隨著喜樂信仰之光一遍遍的驅(qū)散,怒昆的臉色總算是恢復(fù)了一點,只是還一直昏睡不醒。后生笑也更加拼命地開鑿著這條肉壁通道。
“白玉,你快看,那通道的盡頭似乎已經(jīng)有些光了!”清風(fēng)雪忽然發(fā)現(xiàn)此時通道的盡頭已經(jīng)與周圍的黑暗有了不一樣的亮度。
白玉認(rèn)真對比后,點頭道:“是,這、這應(yīng)該是光!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快到頭了?!?br/> 聽到他們的話,后生笑像是終于可以解脫繩子的傀儡,興奮的嘴里哼哧著一鼓作氣又將速度提升了許多。
“沒錯的,白虎它們就在外面?!鼻屣L(fēng)雪看著這條在一個妖獸身上打出來的通道,心里仍舊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說是為了活命可總覺得這樣做太過于殘忍。
這條由弓箭硬生生一箭一箭射出來的通道,只是讓人想象一下都不由的毛發(fā)倒豎,更別說是自己親手的所作所為。
后生笑此刻站在洞口,如同一個剛剛從血海地獄中走出的人,從頭到腳都是鮮血。就在剛剛的前一秒,最后一塊血肉被弓箭給直接帶飛到出口外。
一道紫紅色的陽光游過這條鮮紅的通道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咱們出去吧?!笨粗玑屩刎?fù)的出口,后生笑突然感覺不到一絲逃生的愉悅。就在看到陽光打在身上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烙上了一個永遠(yuǎn)也抹不掉的記號。
幾個人就像來時攀登深淵時,一步步從血肉通道中爬了出來。
一出來雙眼就被陽光給刺的久久不能睜開。從血洞爬出又接著妖獸們挖的地洞,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回頭,不知道是不是打心里都不愿看到身后的畫面。
不過就在即將到達(dá)地面時,后背上的怒昆一個抽搐就將白玉給帶翻在地。
只是一眼,僅僅就那么一眼,便讓白玉再也忘不掉看到的那一幕。
數(shù)丈寬的深坑里,一大片黑色的鱗片在光芒下異常閃耀,像是一張鑲嵌著黑寶石的畫布在輕輕蠕動著。滿目黑光中那個缺少了一塊鱗片的傷口更加突出,血紅色的洞口像個眼睛般緊緊盯著白玉。
幾人爬出地穴后并沒有看到那些妖獸,清風(fēng)雪解釋說妖獸已經(jīng)自行遣散,它們并不想跟人類有什么瓜葛,咱們的救命之恩也算報答過了。
怒昆從下面出來后總算是好了一些,金蝎已經(jīng)將他駝在了身上。
接下來任何人都不想在這里再待上一刻,清風(fēng)雪和喜樂乘白虎,怒昆三人都乘金蝎,兩只坐騎馬不停蹄向著來時的荒漠駛?cè)?,都希望能越快離開這三座大山越好。
這次總之算是有驚無險,直到他們完全脫離這座由巨蛇盤卷而成的大山,也沒再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一到荒漠的開闊地帶,喜樂便將貫月槎喚下,幾個人終于才敢好好歇息下。
貫月槎上的房間眾多,之前在上面待過的都有自己的房間。
這次清風(fēng)雪與后生笑、怒昆三人各自都找了個適合的房間。后生笑與怒昆兩個房間挨著,清風(fēng)雪的房間和喜樂是挨著的。而白玉還是回到了他之前待過的房間,神茶與白水的房間就在他的兩側(cè)。
收拾打理完畢,幾人便聚集在貫月槎的大廳中。
此刻不僅整個大廳,包括下面的二層三層全是窸窸窣窣的呻吟聲,堆積如山的妖獸發(fā)著各種奇異恐怖的作痛聲。
清風(fēng)雪大致檢查后,有些沒能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去,不過其它的即使沒死也都已危在旦夕。
“下面那么多的藥草已經(jīng)被它們糟蹋的差不多了?!毕矘氛f的風(fēng)輕云淡,似乎那些藥草跟自己無關(guān)一樣。
“對不起。”清風(fēng)雪不自覺地就開口道歉。
“藥草本就是為了救命,它們做的沒錯。我稍等再去檢查遍看看哪些還能使用,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喜樂在這事上倒顯的很積極。
“謝謝……”清風(fēng)雪又說道。
喜樂原本想拒絕她的謝意,可猶豫下什么也沒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