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這海外三十六國,無時無刻都是日月同天,這段時間白玉他們也算是逐漸開始適應(yīng)了這樣的作息時間。
第二天時辰還早,白玉就將其他人喚醒,并將昨夜叮當?shù)脑捀嬷麄儭?br/> “客隨主便,咱們住在這里本就多有打擾他們,還是盡量少惹麻煩的好。咱們現(xiàn)在一無所知,今日就只能出去好好打探打探了,早點出去興許更好呢。”此刻白玉幾人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住房前面的廟宇內(nèi)。
“可這茫茫人海的咱們怎么找線索呢,總不能真的到大街上一個一個人的問吧。”靈珠子說著一臉無力地蹲在了廟宇門口的石墩上。
“小禎姐姐!叮當哥哥呢?”廟宇外突然傳來一聲問話。
“是美爾啊?”小禎一聽聲音就連忙朝門外走去。
一夜不見,蘇美爾稚嫩的臉龐顯得突然憔悴了很多,兩眼中也帶著紅血絲??礃幼幼蛲砩喜]有休息好。
“美爾?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這么憔悴?!毙〉澱f著禁不住將她往自己懷了抱了抱。
一聽問話,蘇美爾的委屈瞬間就涌了上來,眼眶中的淚立刻打轉(zhuǎn)起來:“昨天夜里,我父親突然蛻玉了。”
“蛻玉?你先別急,蛻玉是什么意思,你給我們好好說下,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什么?!毙〉澱f著就帶她朝廟里走去。
“我們?nèi)崂说搅耸q膝骨就會退化,逐漸開始就再也不能站立了。自此一生都要靠跪地滑行,這正是神賜予我們的自我救贖?!闭f著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蘇美爾哭的更加厲害了,幾經(jīng)平息后才繼續(xù)說道:“當我們從跪地而行開始,膝骨便會在體內(nèi)逐漸蛻化成一塊一寸大小的玉石片,等到我們這一生自我救贖完成的那一天,膝骨就會從肉里面流出。至于每個人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自己一生的救贖,這個就只有神知道了?;蛟S一個月或許一年,也或許是十年、一百年都說不定?!?br/> “你剛說……你的父親在昨夜蛻玉了?按照這個說法這不應(yīng)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嗎?他的一生終于完成了救贖?!毙〉澱f著還在不停幫她擦著眼淚。
“嗚嗚…嗚嗚…可…可是…無論是誰,一旦蛻玉就要開始去朝圣之路了。我不想讓父親去朝圣之路,去朝圣之路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蘇美爾說話也在斷斷續(xù)續(xù)。
“那個朝圣之路必須去嗎?就沒有辦法不去嗎?”越聽越急的神茶有些氣憤地叫了出來。
“不行的,如果蛻了玉不去朝圣,死后我們永遠無法進入輪回了。我父親從昨夜蛻玉后膝蓋就一直流血,我知道叮當哥哥可以止血,所以來求求他快幫我父親先止止血?!碧K美爾說著就又朝廟宇的后面望著。
“他不在,他說到明日早上才能回來?!卑子窳⒖袒氐馈?br/> “嗚嗚,昨天看到他,就知道他今天該不在了,只是我心里害怕,也抱著最后的希望來看看?!碧K美爾哭著坐在了一個石凳上。
“美爾,你先別哭了。要不你帶我們?nèi)ツ慵铱纯春貌缓茫憬銊偤脮恍┽t(yī)術(shù),說不定能幫你父親呢?!毙〉澱f著便將她拉了起身。
聽到這個消息,此刻那真是雪中送炭般溫暖。接下來幾人也不再多言,由蘇美爾引領(lǐng)著幾人就朝她的家中而去。
蘇美爾的美貌幾乎完全是遺傳了她父親的樣子。尖瘦的臉龐,兩側(cè)幾乎一模一樣的酒窩。他的年齡看上去不是很大,約在四十歲左右。
小禎一來只是看似簡單處理了一下,她父親的傷口就完全止住了血,甚至連膝骨流出的傷口也幾乎消失不見了。說話間她的父親倒顯得從容不迫,并沒有感覺很恐懼的樣子。
“讓你們見笑了,是美爾小題大做了。蛻玉朝圣是我們?nèi)崂说臉s譽,我這么年輕就完成贖罪,你也應(yīng)該替父親感到高興才對?。 闭f話間,他已經(jīng)將蘇美爾緊緊又一次抱在了懷里。
蘇美爾的母親站在他們身后也是泣不成聲,但只能默默強行忍受著什么也說不出口。
“不,不,我不想讓父親離開我!”蘇美爾把頭緊緊埋在了父親的懷里面。
又是幾經(jīng)安撫后,他們一家三口才終于逐漸平復(fù)下來。蘇美爾把與白玉他們的相識大致復(fù)述了一遍后,又默默躺在了父親的懷中。
“哦,原來如此??磥砟銈儗ξ覀冞@里的情況真是一無所知啊。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先給你們說說,也算報答你們對我的幫助了。原本一些事是打算要等美爾膝骨開始退化時再告訴她的,唉,現(xiàn)在說不說也無妨了。”
說著蘇美爾的父親換了個姿勢,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就又說道:“這個其實說來話長了,我們常羊分為柔利和沃民這個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在西,沃民在東。我們這半截地質(zhì)惡略什么都做不了,因此一直一來都是民不聊生。再加上我們?nèi)崂吮旧硎艿搅松竦馁n予,更是幾乎就沒有什么勞動力。但是東邊的沃民國就完全不一樣了,并且他們剛好與我們是完全相反。聽說那邊是鳥語花香,人人豐衣足食長命百歲,遍地生珠寶,泉涌皆佳釀。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