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到大叔,他們可是祝大叔的徒弟!當(dāng)然,也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們這次來是想找一個叫鱧鮪之醢的藥材。我來你們這這么多次怎么不知道還有個這東西呢?”靈珠子嬌小的身板像是個大人一樣勉強(qiáng)搭著男子的肩膀。
而這里的人也同靈珠子所描述的一樣,他們大部分人都只穿著一條簡單的寬松大短褲,上身基本上都是裸著的。只有少數(shù)人會披著件像是某種獸皮的半衫。唯有極少數(shù)的人會像這個福到大叔一樣穿著件灰白色的外套。
聽靈珠子說是因為在這里只有那些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從雄常樹上剝掉樹皮做成衣服。而這里的雄常樹已經(jīng)在千百前都不再長新的樹皮了,所以現(xiàn)在這里雄常樹上所剩的樹皮已經(jīng)是極其稀少珍貴的了。
不過除了雄常樹皮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制作衣服,那就是去撲殺這里一種叫鹿豚的野獸。
但是這鹿豚聽力與嗅覺極為敏銳,百米內(nèi)的任何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要想撲殺它就得有善于拉弓射箭之能,因此久而久之這里的很多肅慎人都極善于射箭。
除了以上兩種情況外,那就沒有資格穿著上衣了。不過這些只是針對男人,這里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用雄常樹的葉子編做衣服穿戴。靈珠子還特意交代,如果你在這里讓一個男人穿除了雄常樹皮與鹿豚皮的衣服,那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哎呀,竟然是祝先生的高徒,再下福到,諸位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吩咐?!备5铰犃遂`珠子的介紹連忙施禮。
“福到大叔,你不用和他們客氣,都是自己人。不過我怎么說也是祝大叔的小跟班,你怎么從來不尊敬我呢?”靈珠子說著就朝白玉他們故意翻了個白眼。
“你這小子,等你哪天正式拜祝先生為師了再說吧!”說著福到就在靈珠子的腦袋上彈了兩下。
“哼,那你等著吧。這次回去我就求祝大叔正式收我為徒!所以我一定得先把他這次交代的事辦好,你趕快給我說說哪里能找到鱧鮪之醢吧!”靈珠子大搖大擺一個人一直走在最前面。
“鱧鮪之醢,鱧鮪、鱧鮪、你還不明白啊,就是烏鱧魚和鮪魚啊。醢就是把這兩種魚的肉剁成醬制作成丸子即可。烏鱧魚我立刻命人去捕就行,但是這鮪魚恐怕就需要耽誤些功夫?!备5酱笫逭f著突然聽了下來。
“有啥就說啊,大叔。有什么需要的我們都可以協(xié)助你!”靈珠子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難倒不難,就是有些麻煩。這鮪魚之所以只有我們這里有,是因為這鮪魚只吃一種東西,那東西是一種名叫蜚蛭的四翼飛蟲。而四翼蜚蛭也是我們這里才有的。要想釣到鮪魚就必須用蜚蛭蟲做誘餌,可是想逮到蜚蛭就沒那么簡單了。”福到大叔像是一直在思考著什么。
“到底是怎么個不簡單,還請大叔說來聽聽?!卑子衤牭竭@話心中已經(jīng)又做好了要折騰一番的準(zhǔn)備了。
“是這樣的,靈珠子你應(yīng)該聽說過琴蟲吧?這蜚蛭其實就是琴蟲身上的一種寄生蟲。麻煩就麻煩在咱們要想得到蜚蛭就得先對付琴蟲?!备5秸f罷立刻看向了幾個人。
“藍(lán)環(huán)琴蟲?!”
福到?jīng)]想到這幾個小孩竟然會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要是藍(lán)環(huán)琴魚那就完全不可能得到了。我們這里的只是普通琴蟲,只不過這琴蟲狗首蛇身身懷劇毒,也不是容易對付的。所以我得先去找?guī)讉€身手不錯的來幫忙?!备5酱笫逭f著就盤算起合適的人選了。
“大叔,你這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我雖然不行,但這幾個可是祝師的徒弟啊,他們一個個都是身手了得??!這么好的人選你放著不用還去找誰呢。”靈珠子說著像是認(rèn)真的指責(zé)著。
“靈珠子,你別胡說了?!卑子翊驍嗨?,十分恭敬地說道:“大叔,我們的事最好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我們幾個應(yīng)該勉強(qiáng)能對付的了。特別是對付毒物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嗯嗯,好的,靈珠子說的沒錯,你們既然是祝先生的愛徒,對付條琴蟲肯定綽綽有余。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彪S后福到先安排人去捕烏鱧魚,他側(cè)帶著白玉一行人就朝一座野山出發(fā)。
琴蟲的顏色多變并沒有固定的膚色,它們常穿梭在野山墳冢之間,尤其喜歡吃人獸的殘骨。
福到先是選擇了一處亂冢堆,為了更快得吸引琴蟲出現(xiàn),他們順路還先去打了一只鴨蹼兔。隨后將鴨蹼兔剝皮去肉后便將剩下的一副兔骨給藏在了一處適合他們圍捕的地方。
這鴨蹼兔體型跟野狗一樣大,四只像鴨掌一樣的大腳蹼讓它們在海水中也能行動自如。去除皮肉后沒想到骨架還是挺大一堆的,如此新鮮得骨架只要有琴蟲在附近就一定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