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隔一道門墻,外面的盤觚古都就與這里成了天地之隔。
白玉也是奇怪,納悶怎么自己老是跑到天上來,看著云端仙境般的存在,不由感嘆:“你們的盤觚王,難不成是天上神仙吧?!?br/> “小毛孩,你們是不是怕了,怕就不要報(bào)名嘍?!眲偛拍莻€矮個子說了一句后,一臉不屑地便走上了石梯,他的同伴也緊跟其后跳了上去。
“多管閑事?!鼻锬鹃犬?dāng)仁不讓立刻就反駁了回去,隨即便也沖上石梯。
幾人小心翼翼向著石梯盡頭攀登著,這種場景對白水來說是最輕車熟路的了,幾乎沒有任何壓力,都廣之野也是在高空中,這走起來對她如履平地。
幾百層的石梯,神茶起初走著還沒什么事,可到了后半段就開始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不僅他,連秋木槿和白玉也都是同樣的感覺。
“你們別看兩邊,把注意力放在宮殿上?!毙羞M(jìn)中白水不斷安慰著他們。
不過相比之下,此刻幾人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因?yàn)閺乃麄冞M(jìn)來開始推算,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但是這里的天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因此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
好在相安無事,經(jīng)過一番努力,又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幾人終于趕到了宮殿大門前,但宮殿的大門此刻已經(jīng)緊鎖著。
“咱們不會是來晚了吧?!鼻锬鹃扔行┚o張地觀察著四周。
這座空中樓閣四周一片寂靜,殿外圍欄內(nèi)更是一目了然空空如也。
“三人一組,一人五個駱駝蜘蛛?!?br/> 靜寂的殿門前忽然飄出一道聲音,所有人立刻循聲望去。
伴著一陣黑風(fēng)吹過,幾人眼前竟然憑空出現(xiàn)一位打扮極其怪異之人。
此人全身綁滿墨藍(lán)色布條,一直從腳纏至頭部,全身上下只留一雙血紅眼睛在外。右手扶著根白色狗頭法杖,法杖根部此刻正深深扎于地板之中。
“開始吧。”藍(lán)衣人簡單明了。
“三人一組?可咱們四個人。”白玉看了看大家。
“大胖子,你過來跟我們一組?!币慌缘哪前珎€子突然對著神茶叫道。
神茶看一眼他們,又轉(zhuǎn)身看看白玉。
目前這種狀況,他們四個人必須有個人得去和那二人搭檔。
綜合考慮,確實(shí)也是神茶最為合適,至少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感覺神茶的自保能力要在木槿與白水之上。經(jīng)過短暫衡量,白玉點(diǎn)頭道:“盡量和我們不要分開?!?br/> “好?!鄙癫铔]什么反應(yīng),爽快應(yīng)道。
接著幾人便依次上交完駱駝蜘蛛軟殼后,宮殿大門就猶如磨盤發(fā)著巨大的摩擦聲,應(yīng)聲而開。
隨著開門聲,剛才的藍(lán)衣人也已消失不見。
“你們進(jìn)來吧!”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伴隨著大門的敞開,這座戎王殿的內(nèi)貌,也逐漸暴露出來。
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這座宮殿再貼切不過。
空曠的大殿兩側(cè)什么都沒有,只有數(shù)丈高金燦燦的兩面墻壁,壁面上浮雕著各種圖案,大部分是奇怪的經(jīng)文,還有一些人物、動物以及很多奇奇怪怪的畫面。
空蕩蕩的大殿正中坐著四名藍(lán)衣人,每個人姿勢也都一樣。
那四人皆是雙手結(jié)印,盤腿閉目坐于地上。四人身下正蔓延出一些藍(lán)色光紋,紋路最后相交又形成一個同心圓法陣。
而在大殿的最上方,還坐著一位身著紫衣之人。他除了和下面四人衣服顏色不一樣,其它的裝扮大致不差很多。
此人坐在一個巨大的金黃王座上,座位的周身都是鏤空浮雕,靠背后方的中間部位,浮雕著一個極其夸張的狗首造型。
狗首上長長的舌頭向外翻卷著,嘴角的口水看上去似乎馬上就要流下來。一對修長的耳朵筆直翹起,眼中散發(fā)著幽幽紫光。
“他應(yīng)該就是盤觚王吧……”秋木槿小聲說道。
感覺座上那人先是挺了下身板,透過面紗看向了殿中的眾人。
又似乎用力吸了口氣后,才緩緩說道:“你們要去的是三重門秘境,三門七魔極為艱難。你們進(jìn)去吧,祝你們好運(yùn)。”說到最后,他聲音低沉的幾乎就要聽不見了。
白玉又看了一眼神茶,便率先走向了那四個藍(lán)衣人中間的光圈中,隨后秋木槿和白水也緊跟其上。
當(dāng)三人進(jìn)入光圈之后,地面上的藍(lán)色法紋便立刻閃爍起來。隨著光芒漸盛,從地面的紋路中又逐漸升起了一面紫色符文的圓柱墻體,里面三人只感覺眼前一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空氣中夾雜著粗糙的沙粒,狂風(fēng)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