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很矛盾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可從小爺爺對他的灌輸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腦子里。對待妖獸或敵人,每一次都要竭盡全力取其性命,不要留絲毫的余地。
白玉癱坐在地,那具尸體的身上忽然一串綠色的光點就飛向了他的懷中。
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的他,知道這應該就是死者生前《綠野百獸譜》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了。他剛抬手想看下就被食火鳥的叫聲打斷。
食火鳥馱著白水與那名傷者風一般的又奔跑了回來。
食火鳥剛一回到白玉這里,那名傷者就從鳥背上掉了下來。白玉秋木槿都是連忙出手去接,傷者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白玉哥哥,他恐怕是不行了。他的傷口怎么也止不住?!卑姿荒樜卣f著。
他們知道白水肯定盡力了,秋木槿抱了下白水拍拍肩膀說道:“沒事,沒事?!?br/> “不用麻煩了,我中了他的錕铻刀,傷口不會愈合了?!眰咛嶂撊醯臍庀⒃谠V說著:“只是被暗算死在這里面,我徐無不甘。”
雖然只是個陌生人,可三人此刻心里都不太好受。白水是都廣之野的圣醫(yī)師卻救不了他。白玉秋木槿同身為斗獸士,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落寞吧。
白玉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感覺說什么都顯得虛假,竟脫口而出:“我還能為你做些什么,你盡管說吧?!?br/> 傷者迷離的眼神突然看向白玉,嘴角艱難地露出一絲微笑,發(fā)著低沉的氣息說:“謝謝?!?br/> 說罷這兩個字,傷者猛然間拉向他的右手,用力把輕呂劍刺向了自己的身體。
由于距離太近,等白玉反應過來收回輕呂劍時,傷者口中又涌出一道鮮血,死亡。
白玉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搞的懵在了那里。隨后又是一串綠色光芒飛進了他的懷中。
“這應該是他對你最后的感謝吧?!边@也是秋木槿第一次這么近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嗯,我明白?!卑子裼挚戳丝匆粋?cè)那個持槍斗獸士的尸體,緩緩開口道:“咱們把這二人都埋了吧?!?br/> 沒幾下功夫,三人就在松軟的沙地里挖了兩個大坑,便將那二人相隔不遠匆匆掩埋。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白水看著二人詢問道。
白玉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了許多:“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如果神茶的兩個隊友也是這樣的人,那就危險了。咱們要趕快先找到神茶!”
白水本身就不喜歡藏來藏去的,現(xiàn)在一聽當然開心,立刻提議道:“那這次我和五彩一塊去找,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我們就馬上返回?!?br/> 白玉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們帶著一只小小的分身去,這樣一來我就知道你們的位置,一旦發(fā)生什么事,你們跟著它也能找到我們?!?br/> “沒想到小小的分身還能這樣使用,那咱們就可以隨時保持聯(lián)系了。”秋木槿忽然意識到,紅隱蜂鳥的天賦真的還有很多可以發(fā)掘的地方。
隨后三人便以沙海為面,白水食火鳥向左,白玉秋木槿向右,開始了地毯式的尋找。
“快一點,再快一點!”沒過多久,白水兩手抱著食火鳥,神色焦急向沙海堤壩的另一方急速奔馳著:“小小這么急躁,一定是白玉哥哥他們出事了?!卑姿恢痹诓煌5卮叽僦?。
原來,剛剛白玉與秋木槿順著堤岸向右走,沒多遠竟然就看到了神茶。只不過神茶此刻并不好受,他和那一同進來的二人,此刻正被幾十名斗獸士圍攻著。
白玉二人一看這情景,二話不說便也立刻加入了戰(zhàn)斗。
這是白玉第一次面對真正斗獸士之間的戰(zhàn)斗,瞬間就感到每波攻擊都是險象環(huán)生,對方這些人幾乎都是招招致命。只一個照面白玉就已經(jīng)招架不住,而秋木槿和神茶也只是比他略好一點。
但是與神茶一行的那兩人,此刻的處境就與他們是截然不同。
幾個回合下來,那二人身邊就已倒下一片。關鍵是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用本命武器,竟然只是僅僅仗著自己的身體在戰(zhàn)斗。
略矮的那名青面男子,全身幾乎是刀槍不入。武器碰在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害,有時最多也就摩擦出幾絲火花而已,那副身軀完全堪比鋼鐵。
而那名瘦高個子又剛好相反,全身上下此刻幾乎已經(jīng)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
他那身體就像棵不動的樹般在任人宰割,敵人幾乎每次都深深砍在了他的身體里,每次看似乎都對他造成了無法想象的致命傷,可他卻總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攻擊不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