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欣抬眼望了過去,看到黎助理局促的站在門口。
“你有事嗎?”關欣詫異的問道。
黎助理是宮莫寒身邊的貼身助理,這么晚了來找她干什么?
緊接著黎助理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小型醫(yī)藥箱,放在床頭上,“關小姐有什么需要盡管叫我。”
誰敢輕易的使喚宮莫寒身邊的助理?
看著黎助理離去的身影,關欣蹙了蹙眉頭,她當然知道這是宮莫寒的指示。
即使她很討厭宮莫寒,不接受著對方一切討好,可眼下她的腳要疼死了。
她也顧不那么多,拿出藥水為自己清理干凈,然后再涂抹些藥膏。
簡單的一番包扎之后,腳上的疼痛這才好轉些。
關欣特意將醫(yī)藥箱整理好,打算明天還給黎助理,她這算是欠宮莫寒一個人情。
時間不早了,關欣也睡下了。
陽臺上。
皎潔的月光懸掛在頭頂,一抹黑色的身影臨風而立,男人指腹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一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瞥了眼身側,關欣的臥室關了燈。
“宮總,關小姐睡下了?!鞭k事而回的黎助理恭敬的開口著。
“嗯?!睂m莫寒五官隱藏在黑暗中,削薄的嘴角微啟。
那淡漠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的喜怒。
他似乎不會抽煙,任憑著指尖的香煙燃燒殆盡,幽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愫。
“真是該死的?!蹦腥说秃鹨宦暋?br/>
一向自定力極強的他,方才竟有些失控體內一股沖動。
剛才他抱著女人那嬌小的身子,很輕,很柔軟,他的身上殘留著那個女人的體溫,還有淡淡的體香。
這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蠱。
……
清晨,晨光從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打在一張寬大的床上。
女人眼簾微閃,忽的睜開了眼睛,又是一天來臨了。
關欣坐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隨后下床穿衣洗漱。
她走出房門,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一堵肉墻。
“哎呦。”關欣吃痛的喊了一聲。
她伸出小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入目就看到一個精美的領帶。
再往上是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俊逸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宛若上帝精心雕琢般。
還有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似漩渦般,要將關欣吸進去。
“宮莫寒?”關欣臉上露出一抹嫌棄,嗔怒的開口。
這些天她犯了霉運,接二連三的與宮莫寒這個高冷的家伙扯上關系。
“女人說對不起?!?br/>
男人個子很高,籠罩在關欣身上一片暗影,周身帶來強大的壓抑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呵,明明是你走路不長眼。”關欣揚起頭,不畏懼的直視著宮莫寒,冷聲道,“憑什么我道歉?”
宮莫寒沉著臉,幽深的眼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關欣,身上帶著渾然天成的高冷,讓人心生寒意。
“是你先撞的我?!蹦腥死渎曁嵝阎?。
“分明是你先從我門前經(jīng)過的?!标P欣目光清冷的看向樓梯另外一邊。
宮莫寒的臥室在她隔壁,而二人的房間門口各對著一條樓梯,明明宮莫寒可以走那邊,卻偏要走這邊,這不是成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