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聲音可不小,就連觀戰(zhàn)高坡上的李云龍等人都聽見了。
曹夫氣的摘下老兵的帽子,然后一巴掌拍在那老兵的腦袋上:“你這老兵咋不守規(guī)矩的,都死人一個了還亂叫什么?”
“你……”老兵更惱了,卻無從反駁。
“你什么你?都怪你,把俺們的位置給暴露了!”
一班長馮謝青喝道:“曹夫,讓他自己到坡地報道去,一排二排的人馬快過來了,撤!”
“是。”
四五人的隊伍迅速隱退,很快就借著樹木的遮掩消失在老兵的視線當(dāng)中。
一排長杜艾帶著人手追過來的時候,老兵忙道:“排長,快讓同志們后撤吧,三排的新兵蛋子們搞偷襲,咱們已經(jīng)陣亡好多……”
杜艾見老兵已經(jīng)沒了帽子,斥道:“既然是演習(xí)就得講規(guī)矩,你小子都陣亡了還廢什么話?到坡地等著去?!?br/> “是?!崩媳?。
目送老兵離開,杜艾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太對勁兒,分兵追捕似乎是個大錯誤,他連忙帶著身邊的七八個戰(zhàn)士返回,想要找到二排長沈大良聚攏人手。
可一行人剛走到一處枯葉滿地的林子,嘩啦一陣聲響從四面八方響起,在他們周圍的落葉下竟是猛地站起來十幾道人影,將杜艾團團圍困在其中,槍口早就對準(zhǔn)了杜艾幾人。
韓征的聲音隨之響起:“哈哈,一排長,我可等你好久了!”
……
杜艾再見到沈大良的時候,臉上煞是苦澀,“老沈,你可要挺住??!說著就要往高坡的方向走,扭頭卻發(fā)現(xiàn)沈大良也一道跟著。
“老沈,你這是?”
“沒啥,怕你路上孤單,給你做個伴兒!”沈大良面不改色道。
“這么說,你也……”
“他娘的,老杜,咱們這是著了韓征那小子的道兒了,早知道就不該這么打的?!鄙虼罅己苡行┖蠡?。
杜艾卻是忽地笑了起來,沈大良疑惑道:“老杜,我說你狗日的輸?shù)碾攵伎彀蛔×耍€笑啥呢?”
杜艾道:“老沈,你就別死撐著了,人家一個新兵排對付咱們兩個排的老兵隊伍,本來我想咱們是肯定輸不了的,后來我猜著就算是咱們輸了,韓征他也別想贏得太輕松,畢竟咱們的兵力可是他的兩倍,還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br/> “結(jié)果倒好,輸了,輸?shù)氖菑貜氐椎?,我就問你一句,再給咱倆重來的一次機會,你就有自信對付這小子了?”
“這……我……”
沈大良噎了下,苦笑道:“老實說,我這心里還真是沒底兒!”
“這就對了,真不知道韓征這小子怎么做到的,一個新兵排,到他手上前前后后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咋變得連咱倆都不認識了。”
沈大良和杜艾兩人垂頭喪氣地趕到高坡后不久,一排和二排的剩余戰(zhàn)士也陸續(xù)齊聚。
演習(xí)戰(zhàn)斗自從算是結(jié)束了,結(jié)果抬頭一看,“陣亡”的居然都是一排和二排的人馬,至于人家三排,竟是沒有一人犧牲的。
“這不能是三排耍賴吧?”
杜艾不信邪,問二排和一排的戰(zhàn)士們,“三排的一個人你們都沒有干掉?手榴彈(木頭)砸中的?”
“槍口對準(zhǔ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