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碼頭的集裝箱群中。
此時此刻,一個手持兩把刷子……
不,是兩把槍型兵器的俊俏男子正肆意地釋放著自己身為從者那龐大的魔力波動,期待著有夠格的對手能夠前來一戰(zhàn)。
迪盧木多·奧迪那現(xiàn)在無疑是斗志昂揚的。
不光是因為自己作為一名杰出的戰(zhàn)士又能夠重新活躍在戰(zhàn)場上,還因為他有了能夠彌補自身遺憾實現(xiàn)愿望的機會。
為新的主君獻上忠誠,替主君獲得勝利捧回圣杯!
雖然迪盧木多因為自己并沒有以最強的‘saber’職介降臨而感到遺憾,但他自信憑借著自己無雙的武藝駕馭雙槍一樣能夠不輸于其他職介的英豪。
“到底誰會是第一個來的呢?是同為三大騎士職介的saber或archer嗎?亦或者會是rider?”
“assassin已死,像caster這樣正面戰(zhàn)斗能力稍弱的肯定也不會貿然現(xiàn)身,失去理智的berserker更有可能都不會理解挑戰(zhàn)的意思!
“這樣一想,能夠在最初就與此次圣杯戰(zhàn)爭中最強的幾人之一交手,還真是榮幸啊!”
然后,迪盧木多就看到了,在他發(fā)放挑戰(zhàn)書后所上門的第一位對手。
從前方漆黑的陰影中,伴隨著‘咔咔’的鎧甲晃動聲,一個看起來有些怪異的主從組合慢步走了出來。
手持漆黑色大劍和倒刺巨盾的魁梧戰(zhàn)士,和一個身高才剛到戰(zhàn)士膝蓋處的紫發(fā)小女孩。
正是此次圣杯戰(zhàn)爭中的berserker山之翁與他的御主間桐櫻,直接用轉移魔術趕路的他們比離碼頭更近的saber組都早到了一些。
迪盧木多露出了猶疑之色,如鷹般銳利的目光仔細觀察著一高一矮兩個差異極大的身影。
當看到那小女孩右手背上的令咒后,他才確信對方的確就是圣杯戰(zhàn)爭的參戰(zhàn)者之一,是他的敵人。
“看這染血的大劍,似乎有可能會是saber啊!
在迪盧木多觀察著對方的時候,山之翁和間桐櫻也同樣在觀察著這位一眼就能看出職介是槍兵的家伙。
“嗯?魅惑的魔術嗎?”
山之翁眉頭微皺,但在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故意釋放這種魔術,而是其天生的能力后便又釋然了。
魅惑?
那種低級的東西對于屹立于境界之上的他來說,就是個笑話。
就在山之翁在心中選擇了原諒迪盧木多的無禮時,站在他身旁的間桐櫻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姿態(tài)挺拔的迪盧木多,不由得下意識感嘆道:
“哇,好英俊帥氣的叔叔,就像是電視上的明星一樣。”
山之翁聞言額頭上繃出了一個十字路口,看向迪盧木多的眼神不善了起來,幽藍色的眼睛中已然多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紅光。
原本扛著長槍一副吊兒郎當姿態(tài)的迪盧木多整個人瞬間一哆嗦,如若墜入了森冷的冰窖一般,已經刻入骨髓的戰(zhàn)斗本能指揮著他的身體動作了起來。
黃色的短槍一旋轉結實地握在手中,紅色的長槍橫放擋在了身前,本能般得擺出了自己防御力最強的架勢。
可即便如此,迪盧木多心中的警鈴依舊在瘋狂作響,那種如同被死神盯上的惡寒告訴他——
下一刻,就是自己逃無可逃的死期。
“吰——!”
山之翁仿佛已經聽到了回蕩在耳邊的第一陣晚鐘之聲,看來眼前這人天命之時已至。
換句話說,可以砍了。
幽藍色的冥火開始自山之翁的腳下蔓延高漲,灰色的死亡氣息彌漫在了空氣中,死告天使也被緊握在了掌中。
只待第二聲鐘響,死神便會邁出自己帶來死亡的腳步。
“不過,櫻還是覺得爺爺?shù)臉幼痈詺庑∫哺矚g!”
間桐櫻點著小腦袋,一副世上只有爺爺好的乖孫女模樣,令回蕩的晚鐘之聲悄然間散去。
“嗯!
山之翁不動聲色地略微頷首,似乎對間桐櫻的話語很是滿意。
“呼…呼…呼……”
迪盧木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心中那陣突如其來的警報又毫無預兆地就解除了。
他不露聲色地用眼睛瞄著四周的集裝箱,重點在能夠藏身的地方多看了幾眼。
“難道,剛剛是有從者在暗地里準備向我發(fā)動偷襲嗎?是archer?還是caster?”
一番警惕無果后,迪盧木多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了山之翁的身上,畢竟眼下這個賣相猙獰的重甲劍士看上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對手。
“十分抱歉,因為主君的命令我并不能對接下來就要一決生死的對手報上名號,還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