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袍兄的話后。
騰空也不好再繼續(xù)叨擾了,畢竟青袍兄送完了我們,還要回去赴宴呢。
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后,留給他的餐盤還能剩多少,想來也是不多了。
“既如此,青袍兄,那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無期了?!?br/> “阿皮兄,請!”
隨后騰空帶著二郎跟著青袍道人往前走去,蝸八則是低著頭,拉著水車默默地跟在了騰空的后面。
蝸八的神情有些低落,眼神有點憂傷。
蓋因為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一位同僚前來送別,也沒有一位同僚過來給予安慰。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身上都有著來自生活上的重擔,實在沒有多余的心思花費在別妖身上了。
想開了的蝸八,回了回頭,和過去的日子簡短地做了一次告別。
便抬起了頭,快步地跟了上去。
雖然水車上的水并沒有比以前少,但是卻感覺要比往常要輕了許多。
待他們走了五里地后,騰空對青袍道人說道:
“青袍兄,就到這里吧?!?br/> “你也早點回去吧?!?br/> 只見青袍道人客氣道:
“阿皮兄,時候還早,我再送送你?!?br/> 騰空嘴角不自覺地抽了一下,笑著說道:
“如此,便有勞青袍兄了。”
隨后他們又走了十里。
“青袍兄,就到這里吧。”
“你早點回去吧,族人們還等著你赴宴呢?!?br/> 只見青袍道人笑著道:
“阿皮兄如此為在下著想,在下實在感激,便多送送阿皮兄吧?!?br/> “阿皮兄,請!”
騰空嘴巴一抖,早知道不說赴宴的事了。
如此又走了二十里。
這次還沒等到騰空開口,青袍道人便搶著說道:
“阿皮兄,我忽然心血來潮,有一首臨別詩想贈予兄臺?!?br/> “來,咱們邊走邊吟?!?br/> 騰空眉毛一挑,卻也挑不出毛病,只能任由青袍道人邊走邊吟了。
心里想著,想跟吾玩吟詩,看我吟不走你。
只聽青袍道人開口道:
“沙國蒹葭夜有霜,月寒漠色共蒼茫。”
“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贈君長?!?br/> 騰空一聽,心里直呼不妙,這青袍道人好像在水準之上啊。
看來,需要我正常發(fā)揮了。
隨后騰空感激涕零道:
“青袍兄大義,為此,我也有一首辭別詩想贈予青兄?!?br/> “此后,我們便山高水長,就此別過吧?!?br/> 之后騰空單手扶著腰,來回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吟道:
“我自乘車將欲行,近聞漠上贈詩聲?!?br/> “靈晶潭水深千尺,不及青袍送我情?!?br/> “阿皮兄大才?!?br/> “青袍兄大智?!?br/> “如此,那我們就此別過,后會無期了。”
“阿皮兄,且慢,吾又有一詩,不吐不快,借此情誼,咱們邊走邊吟?!?br/> “阿皮兄請!”
“這……”
騰空眉頭一皺,心想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青袍果真是在水準之上,才一會兒就又有了。
也罷,暫且聽一聽,想來他也吟不了幾首。
走了幾步之后,騰空還沒開始聽到的青袍道人的聲音,不由地轉頭問道:
“青袍兄?”
“嗯?”
“阿皮兄,稍待,我先醞釀一下?!?br/> “額……”
青袍道人這一醞釀就是半天,此時已經又走了五十里了。
正當騰空想要開口的時候,青袍道人終于出聲了。
“有了,阿皮兄且聽?!?br/> “泉水通波接巖岡,送君不覺有離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