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雨苦著臉:“我不想去。”
慕非凡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我就喜歡下地窟!”洪雨一激靈,立刻說道。
三人來到山峰中一處隱蔽的洞口。
這入口極窄,只堪堪能容納一個(gè)人通過。
他們陸續(xù)走進(jìn)。
隨著深入,洞中的空間才慢慢變大。
“師爺,這鑄劍窟有點(diǎn)嚇人?!焙橛昱e著火把。
火光把他臉映照的忽明忽暗。
慕非凡無語了。
這貨本來就丑,火光這么一照,看起來更丑了。
還不如讓他在家待著呢,出來嚇人干嘛?
慕非凡問:“徒兒,這鑄劍窟是什么來歷?”
鄭一劍道:“師父,要說鑄劍窟的來歷,那就不得不提劍廬的另一個(gè)人。”
火苗跳動(dòng)著,照在他臉上,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
洪雨:“師父,這一年除了師爺加入,之前劍廬不都我們師徒兩個(gè)人嗎?”
“怎么還會(huì)有別人?”
鄭一劍:“大河劍宗,從來都是臥虎藏龍,別看咱們劍廬落寞,但是卻住著一位前輩。”
“鑄劍窟,就是他的閉關(guān)之所!”
“不過,他已經(jīng)五百年沒現(xiàn)世了。”
“不知道是生是死?!?br/>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一處更寬闊的大洞。
空氣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
里面有一個(gè)足球場(chǎng)大小,流淌著地火巖漿,升騰的熱氣沖上穹頂。
地火巖漿在翻滾著,猶如卷起駭浪的汪洋。
看起來極為兇險(xiǎn)!
鄭一劍抬起頭,說道:“上方便是鑄劍池,看來異變果然和這里有關(guān)?!?br/>
忽然,洪雨手指一個(gè)方向,顫巍巍的說道:“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望過去。
只見地火巖漿之中,插著一把巨大的黑色斷劍。
斷劍周圍有可怖的氣息環(huán)繞,導(dǎo)致地火不能侵襲。
鄭一劍大驚:“這劍便是那位前輩所用的武器!”
“劍在人在!”
“如今只剩斷劍,看來那位前輩已經(jīng)隕落了?!?br/>
忽然,斷劍竟然發(fā)出一道聲音:“多少年了,終于碰到活人了?!?br/>
“我好不容易擁有靈智,人類對(duì)我來說就是大補(bǔ)之物?!?br/>
“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三人一聽,面色大變。
鄭一劍顫聲道:“前輩,我們是劍廬的弟子,和你是一脈相承?!?br/>
都是友軍!
別誤殺!
斷劍冷笑道:“什么狗屁前輩,他早就死了,我是這把劍誕生的器靈!”
什么?
洪雨哀嚎一聲:“這把劍成精了!”
下一刻,斷劍周圍繚繞的黑氣開始擴(kuò)散,慢慢形成一個(gè)人形輪廓,看起來十分詭異。
器靈竟然具象化了!
它拔出斷劍。
那模糊的面容竟露出一絲獰笑!
這時(shí),周圍澎湃的地火巖漿,紛紛避讓開來,露出一條大道。
器靈持劍走來,宛如煉獄火海中走出的黑暗魔王。
那恐怖的威壓,如山崩一樣,擴(kuò)散過來。
洪雨道:“師爺,我還不想死!”
鄭一劍道:“師父,怎么辦?”
兩人久居劍廬,從來沒遇到過兇險(xiǎn)的事。
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們都把希望放在慕非凡身上。
慕非凡神色凝重:“還能怎么辦?”
“沒聽到它的口氣嗎?它壓根不想讓我們離開!”
“自然是和它拼了!”
看慕非凡這股氣勢(shì),兩人由衷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