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眼前這座大山?jīng)]有入口,我們只需要沿著山腳下往一個方向走,總是會進去的?!苯輭m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語氣,令我覺得不靠譜。
我們?nèi)艘回堅谘刂侥_下緩慢走著,一路上遇到許多稀奇古怪的動物與植物,并且還有許多奇特的地貌環(huán)境令我大開眼界。
“啊?!鞭绒容p輕地喊了一聲,我們都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回頭看去,只見她一只腳踩進了沼澤,腿正在迅速地往下陷。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江逸塵已經(jīng)一個箭步跨到了奕奕面前,雙手一抬就講奕奕從沼澤地中拉了出來。
“謝謝你?!鞭绒炔缓靡馑嫉氐乐x。
“南疆之地險惡,自己要多注意才行,不能總是依靠別人?!苯輭m說完居然是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是團隊里最不爭氣,最拖后腿的那個。
當(dāng)我把目光從江逸塵身上移開時,和我視線相平的一棵樹上,居然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正在結(jié)網(wǎng),這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出了身冷汗。我從小就怕蜘蛛也就罷了,而眼前這個蜘蛛不僅身型肥大,而且遍體漆黑,周身還有一層厚厚的毛,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目露兇光,吃人一般。
“這只南疆食人蛛算是小的了,很多大的蜘蛛比你養(yǎng)的貓都大?!苯輭m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在我看來他儼然是在嘲諷我膽子小。
“他有攻擊性嗎?”
“像這種長相兇狠丑陋的動物一般沒有攻擊性,相反,在南疆這個地方,那些長相可愛乖巧的生物,往往才是包藏禍心的。”
江逸塵的這番言論再一次讓我感覺這是一個不毛之地,我甚至動了回去的念頭。然而就在此時,更加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突然莫名感受到一股希婭的氣息,好像她就在我的附近呼喚著我。
“希婭啊......”一股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我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希婭,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陌生人。我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但這種感覺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是愈來愈重,我甚至感覺到希婭就在我身后的一棵樹的后面靜靜看著我。
我猛然回頭,身后的樹木沒有異常,還是黑漆漆的樹干,哪里有人的影子。
“這瘴氣中的有毒成分是會麻痹人神經(jīng),很多人剛來南疆就會表現(xiàn)出極度的焦慮和抑郁,還沒等深入腹地精神就先垮了?!苯輭m平淡地說,仿佛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呢?”奕奕焦急地問他。
“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只能堅定信念,克服內(nèi)心中的心魔了。其實我也一樣,剛才仿佛看到了孫叔就在附近召喚我,但我強行鎮(zhèn)定心神,并暗示自己那是假象就好了?!?br/> 此時的我汗如雨下,完全不想聽任何人講話,并且一陣頭暈?zāi)垦W屛译y以站立,我跪倒在了地面上。厚重的泥土傳來柔軟的感覺,我只想躺在這里,不想再繼續(xù)前行了。
但是,人總歸是要前行的。即便身后是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或事。
我顫顫巍巍地努力站起身來,大腦里回想著發(fā)生的一切,從白索開始的全部經(jīng)歷告訴了我,我不能回頭。
我努力抬起腿向前跨了一步,想抱住前方不遠(yuǎn)處一棵粗壯的樹枝,但卻失敗了。我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根樹枝,身體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