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是最早在場館里面的觀眾席上坐好的人。
在她坐好沒多久,司穎和霍庭也來了,司穎和霍庭的位置在林靈的身邊,是最前排,安排了座位。
司穎坐好之后,看了一眼身邊的林靈,然后看著這個偌大的體育館,朝著林靈開口:
“這個體育館能容納兩萬個人吧?!?br/>
“嗯,聽說是能容納兩萬人?!绷朱`點了點頭。
“那等演唱會開始的時候,這里都能坐滿?”
司穎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座位,還有遠處的都看不清的位置。
“我也不清楚,應該吧,聽劉哥說票賣的挺好的。”林靈點了點頭。
“那還挺好的?!彼痉f說著,注意到了林靈包里面的發(fā)箍。
然后趁著林靈沒有注意,將林靈包里面的發(fā)箍拿了出來。
“這發(fā)箍不錯啊?!彼痉f看著手中的發(fā)箍,出聲調(diào)侃。
司穎似乎是還沒有想要放過林靈。
“等會兒演唱會開始了,別忘了戴上啊。”
林靈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白了司穎一眼。
心想:可不得戴嗎,陳肆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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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歌迷們開始進場,人越來越多,幾乎是坐滿了整個場館。
演唱會準時開始。
當林靈聽著場館里面的,音響發(fā)出來的聲音的時候,緊張又期待。
直到陳肆出場。
偌大的舞臺,在五彩斑斕的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
舞臺上的燈光晃眼。
但是林靈還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舞臺的方向。
當陳肆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揮舞著熒光棒,大聲的,瘋狂的喊著陳肆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聲音甚至是蓋過了現(xiàn)場的音樂的聲音,聲音回響在兩萬人體育場的上空。
陳肆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身上背著一把吉他,眉眼分明,寸頭,頭上一條五公分的疤。
陳肆還是沒有變。
還是像是之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靜靜的站在臺上,唱著歌,脊背筆直。
舞臺上的燈光打在陳肆的身上。
陳肆好像是整個人都發(fā)著光一樣的。
林靈看著臺上的陳肆,看著周圍的粉絲,看見了粉絲頭上的發(fā)箍,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然后從包里面拿出那個發(fā)箍,然后戴在了頭上。
發(fā)箍戴在頭上,被舞臺上的燈光一照,還發(fā)著光。
一首歌接著一首歌,歌迷的熱情不減。
林靈頭上戴著發(fā)箍,手中舉著熒光棒,就像是無數(shù)的歌迷一樣的,看著臺上的陳肆,隨著陳肆的音樂,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
后來,中途休息,原本陳肆身后的樂隊突然下去了,然后換了人。
是張炎,林佑東和向澤他們幾個人。
林靈身邊的司穎并不知道張炎他們幾個人會來,而且會上臺,看了林靈一眼。
司穎看著林靈一副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的樣子,朝著林靈開口:
“你早就知道了?”
“嗯。”林靈笑著點了點頭。
林靈頓了頓,然后示意司穎朝著他們身后看。
司穎不知道林靈這是為什么,但是還是順著林靈的目光,轉(zhuǎn)頭,然后便看見了坐在他們后面的酒吧老板和酒保阿強。
司穎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來的。
但是還是笑著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已經(jīng)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舞臺的林靈。
“你可真的能憋啊,我現(xiàn)在才知道?!?br/>
林靈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想:我沒把韓東辰叫來就算是對你不錯了。
粉絲是不知道這是陳肆之前的樂隊的成員,見換人也沒怎么在意。
陳肆這次唱的是他的成名曲《野草》。
“我獨自流浪在這無邊的荒野。
像一棵野草。
孤獨又寂寥。
而你卻像是被一陣風。
帶來到了我的身邊。
這荒蕪寸草不生的荒野。
瞬間萬物復蘇。
開出了花?!?br/>
演唱會的氣氛和平時參加節(jié)目,或者是在網(wǎng)絡(luò)上看視頻時不一樣的,演唱會總是給人一中身臨其境的震撼。
林靈看著臺上的陳肆,身后換了人,換成了他最信任的樂隊成員,林靈可以特別的清楚的感覺到,陳肆比之前幾首歌的時候,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畢竟身后的人是不一樣的。
場館里面的歌迷,很多都跟著陳肆唱了起來,林靈也是。
這首歌,林靈是最早的聽見這首歌的人,當時的只有感動和心疼,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現(xiàn)在的陳肆已經(jīng)站在了巨大的舞臺上面,唱著歌,舞臺上全部的燈光都打著陳肆的身上。
林靈突然想起來了,她第一次送給陳肆生日禮物的那次,也是被陳肆拒絕的那次,她給陳肆寫了一個生日小卡片。
她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寫的內(nèi)容:
“陳肆!生日快樂呀!
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站在更大的舞臺上,聚光燈照在你的身上,一定特別耀眼!”
看著臺上的陳肆,林靈感覺到,自己對陳肆的生日祝福終于實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