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飛的臉紫脹如漬血的豬肝。
心臟如同被一只餓極的斗雞用尖嘴在撕扯咬噬一般滴血淋淋。
身體以及內(nèi)心都虛弱到嘴唇哆嗦,卻依然不死心的問:“您從一開始對我和段嘉寧同流合污之事就非常清楚,您不加以阻止就是想讓事情擴大化,繼而讓我恨透段嘉寧,最終讓我對段嘉寧施暴,從而您想要懲罰段嘉寧卻無需自己動手的目的也達到了,是嗎?”
王敬飛問這話的表情已然可憐至極,他只想求證一下讓自己死個明白。
而管銳卻拒口否認!
“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他絲毫沒有憐憫王敬飛的意思,很是犀利的回駁:“怎么是我讓你做的呢?!”
看著呆如憨豬的王敬飛,管銳邊嫌棄的搖頭邊整理西裝,繼續(xù)說:“我只不過是根據(jù)你對我愛人做過的一些事情對你做了一些心理分析之后,推測出你會在什么處境做何種反應(yīng)的事情,偏偏我的推測都準確無誤罷了,又碰巧你的所作所為所涉及到的人正好是我內(nèi)心深處很想讓她遭受懲罰而我卻不屑動手而已!僅此,你怎么能把你的所作所為歸結(jié)為是我讓你做的呢?”
一席話說得王敬飛感覺自己在管銳的面前就如初生牛犢那般,是那樣的透明,那樣的沒有反抗能力,那樣的毫無縛雞之力。
偏偏初生牛犢不懼虎。
而這初生牛犢不僅不懼虎,還自負到不知地厚天高,不知人外有人,不知自己其實連初生牛犢都不是,只是一個夸夸其談的井底蛙!
“段嘉寧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而我,這位再三蔑視您冒犯您愛人的人,從此之后或許再無翻身之機會。這整件事情的過程看似您沒有插手分毫,其實也真的沒有插手,這完全是我和段嘉寧咎由自取,可您卻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
王敬飛的面部露出一絲徹底佩服與認命的苦笑:“管先生······您,實在太腹黑了?!?br/> “說的對!”
管銳坦然承認:“我遠遠比你想象的腹黑奸詐,決絕無情,心狠手辣的多,因為我是一個商人,所謂無商不奸你沒聽說過嗎?身為‘管氏財團’的首席掌舵人大領(lǐng),我要不奸詐不腹黑不無情不心狠,‘管氏’或許早就灰飛煙滅了!你和段嘉寧在我眼里就是鷸和蚌,而我就是漁翁!”
“那您為什么還說您不希望強奸段嘉寧的人是我?您還說如果我沒有強奸段嘉寧,我的下場絕不是這么悲慘?”王敬飛更加不解的問。
管銳鄙屑一笑:“看來你真的只值十個二百五!我是集腹黑奸詐心狠無情與一身的奸商,可這并不代表我沒有信仰,不代表我心中沒有衡量他人品格好壞的準則!不代表我沒有給予品格高尚的人的機遇!”
十個二百五的登時驚呆。
管銳繼續(xù):“你聰明到愚不可及!我很想段嘉寧受到懲罰,但,即便她不受懲罰與我也沒有太大影響,就連我本人都不屑動手懲罰她,我又怎會贊同用骯臟下流手段懲罰她的其他人呢?盡管她被暴虐會令我暢快淋漓,可這并不代表我就認同懲罰她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