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的祖上劉仁軌那可真是了不得,白江口一戰(zhàn),以一百七十艘戰(zhàn)船一萬三千人對戰(zhàn)倭寇一千多艘戰(zhàn)船四萬七千人,結果四戰(zhàn)四捷把對方打的全軍覆沒。
自此劉仁軌一飛沖天。
但劉仁軌與其他人不同,他是寒門出身,深刻的知道詩書傳家的重要性,所以就總結海戰(zhàn)經(jīng)驗留作家學傳承。
但后來安史之亂,劉家敗落。其后代雖有傳承,但大唐已經(jīng)一蹶不振,水師也是形同雞肋不再受重視。
到了劉懷這一代,在水師里憑借劉仁軌的名號以及自身的實力也是一步步提高。不過這位看不慣水師內的情形,和水師中層上層矛盾重重,如果不是低層堅定的支持都升不了官。到了最后劉懷進長安想要揭開水師帷幕后的破敗景象,結果被封了一個武散官,也回不去嶺南水師了。
“陛下,嶺南水師建制戰(zhàn)船五百艘,戰(zhàn)員三萬人,但現(xiàn)如今戰(zhàn)船只有一百多艘完好,其他二百艘能勉強使用,其余都快爛了啊?!?br/>
“戰(zhàn)員三萬人,實際只有一萬八,這其中七八千還不會游泳,甚至還暈船?!?br/>
“剩余一萬人,要么去剿滅海盜,要么就自己做海盜,要么就收商賈的保護費。陛下~嶺南水師要完了啊?!?br/>
劉懷痛心疾首。
那是他的夢想啊!
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腐朽成這樣了。
劉懷說完等著李佾安慰,結果愣了一會兒沒等到,微微抬起頭,就看到一串羊肉串遞到自己面前,一臉錯愕的看著李佾。
“吃串。”
劉懷懵懵懂懂的接過羊肉串,一時間有些懵。
“京畿重地神策軍北衙禁軍二十六萬多的編制,實際只有十六萬。遠在天邊的嶺南水師如果還能用,這才不正常?!?br/>
“呃……”
劉懷無語了。
貌似你說的真有道理。
“朕最關心的是徹底整肅之后能有多少有用的?!崩钯聪蜞嵑?。
鄭和欠身:“船只建造的木材都需要浸泡桐油三個月以上,最好是一兩年,否則不能耐用。嶺南水師已經(jīng)沒有浸泡過桐油的木材,甚至修補現(xiàn)有船只都做不到。”
“臣已經(jīng)確認過,這些船只其中五十艘屬于五牙戰(zhàn)船,每艘船滿員可載船員七百人,另外五十艘屬于補給船,載重千石?!?br/>
“而因季風因素,至明年春,去天竺只能一個來回。即使全員出動也只能帶回七八萬石糧食。要想帶回五十萬石,必須調動泉州廣州的安海船,甚至包括商賈的海船。安海船現(xiàn)存只有六艘,每艘載重萬石。廣州有許多外邦商船,大多載重千石。如陛下允許強征海船,臣可確保帶回五十萬石。”
不征調海船就完不成!
“絕對不能強征的。”李佾搖搖頭,“按照市價給錢,或者最好給他們錢讓他們去從天竺買糧。對了,剛才你說五牙戰(zhàn)船?五牙戰(zhàn)船不是平底的嗎?”
“是呀!”鄭和與劉懷異口同聲。
李佾:“……”
“不是~你的寶船是平底還是尖底的?”
“平底的啊?!编嵑鸵荒樢苫?,“尖底的不穩(wěn),平底的速度快載重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