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容認為許多措施需要完善,慰問了孟凜一通,匆匆忙忙的出去處理“當務(wù)之急”,屋子里只剩下木偶似的云思與表情嚴慎的盛浩。
“你出去吧?!?br/> 盛浩抬起頭昂了昂下巴,朝云思淡淡道:“我有點事要跟少爺說說。”
云思低眉順眼的瞅瞅孟凜。
“嗯?!泵蟿C點頭示意,云思方才躡手躡腳離去,并順手把門掩上。
“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br/> 盛浩平淡看著孟凜,良久,不緊不慢的道。
孟凜撤去無辜神色,浮起淡淡笑容:“就知道瞞不過你,我的確是有謀劃的殺死他?!?br/> 盛浩抽出玉溪點了一根,用難以置信的沉悶聲音:“實話說,我也沒把握能完勝那家伙,梁夢龍是地下勢力令人聞之喪膽的冷酷殺手,據(jù)我所知,被他拆掉骨頭的倒霉鬼有數(shù)十人之多,其中不缺乏精通技擊格斗的高手,我確實不敢想,你能把他干掉,算你狠!”
盛浩的褒獎可是極為難得。
第一次殺人的驚慌,隨著時間推移已消失殆盡,孟凜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道:“你也會夸人啊。”
“陰險家伙…”盛浩心里咕噥一句,視線掃視孟凜稍許,半響,他搖著頭失笑道:“在公安局你裝得像個白癡,我在一邊看得心里直發(fā)毛,你偽裝本事倒是不錯,但是,博同情就罷了,還揩那位女警員的油,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尼瑪!
孟凜納悶用手支撐額頭,一副傷腦筋樣子,這隱秘事,幾秒鐘不到,都被他瞅見了,是什么眼神啊。
事實上,身在警察局做著詳細筆錄過程,孟凜有意無意裝作脫虛,肩膀靠了靠女警員,博取同情的同時,也的確“非故意”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
色即是空!
孟凜前世看過直播的制服秀,真實警花還是頭一次見。
當時,女警花稍微怔了一下,旋而面露善解人意微笑,她可能認為孟凜被嚇壞了。
“少兒不宜,你就不能當做沒看見么。”
孟凜慪氣的瞪著盛浩。
不理會揭穿面目,有些惱羞成怒的孟凜,盛浩自顧自掛著笑意,臂彎撞了撞孟凜肩膀,挑明道。
“年紀不大臉皮功夫了得,在警局用胳膊蹭女警員胸,這份膽量,這份氣魄,我服氣!”
……
難得一家之主孟海騰,在家吃晚飯,他平時應(yīng)酬多得不敢想象,很少能看到人影。
陌生“老爸”今晚格外的關(guān)心兒子狀況,不停的給孟凜夾菜,并慈愛的囑咐孟凜,多吃點有營養(yǎng)的食物。
慈父架勢,孟凜最開始挺受用,之后,碗里堆積如山的菜肴,漸漸變得麻木了。
晚飯過后,孟凜接過云思遞來的熱毛巾,擦過手剛準備離開,父親主動叫住:“兒子,你先別走,爸和媽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來坐下?!?br/> 孟凜一愣,折返回身,坐在父親所指定的那張?zhí)茨疽巍?br/> 孟海騰沉呤一會,就問開:“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害怕嗎?”
“嗯。”
孟凜還能說什么,總不能告訴父母,自己早留意著“拆骨機器”,所以將他手指頭割下來,還解決了他。
孟海騰稍停頓,眉頭動了動:“我跟你媽商量過了,覺得你打出車禍之后,整個人都變了,這次正當防衛(wèi)先別說,可上次揍同學(xué)很不理智,我們擔憂對你的心理產(chǎn)生什么負面影響,因此,給你找了個心理醫(yī)生,給你進行一些正常的心理輔導(dǎo),你看可行?”
孟凜快速瞅一眼母親,蕭如容面帶殷切神態(tài),鼓勵似的點頭,表示認同老公的意思。
“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么。”
孟凜心里嘀咕一聲。
想了想,孟凜覺得無所謂,心理醫(yī)生不要打針吃藥,無非問問患者心里的齷齪事,坦蕩道:“我沒問題?!?br/> 孟海騰見兒子爽快答應(yīng),欣慰出聲:“這樣吧,我們約好了時間今晚就去,剛吃過飯休息一會,叫張姐先叫車等我們,我先打打醫(yī)生的電話,預(yù)先通知他一下?!?br/> 蕭如容起身,安排去了。
性子真急,速戰(zhàn)速決就速戰(zhàn)速決吧!
孟凜心里無語,拿著泡茶灌了一口,舔舔嘴唇,領(lǐng)著云思去換衣服。
革南郊區(qū),私家診所。
牌子標識也沒掛一塊,僅僅從那兩塊高質(zhì)量的淡茶色玻璃門就能看出,是一個格調(diào)較高的心理診所。